何安瑭踉跄了一下，被男人抵住了蒙着水雾的玻璃门上，后背的肌肤碰到水珠时，她战栗了一瞬。
江宁棣屈指挑起她下巴的软肉，猛地低下头深吻住了何安瑭的红唇，炽热狂乱，轻咬了她一下，唇齿交融。
许久，何安瑭听到了衣服拉链拉动的声响。
她抬手制止住男人的手，又被他反剪在身后，整个人贴近男人的胸膛。
何安瑭声线颤抖，“别……”
但是显然这样暧昧的氛围抗拒只会更加激发男人的征服欲。
等到她衣衫半开，何安瑭眼角泛红，发丝凌乱不堪。
江宁棣松开她，握住她柔软的手，呼吸落在她的颈上，有些急切，“帮我……”
等到江宁棣走出浴室，清隽的脸上餍足的笑意。
他倚在门上，浴巾围住下身，漫不经心地抚过颈上的挠痕，语气散漫，“需要帮忙喊我。”
话都没说完，就听到了里面水花溅起的声音，以及一声愠色的斥骂，“滚！”
何安瑭将手仔仔细细地搓洗了几遍，乌眸潋滟，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被浴室熏热的，还是回想了刚刚的场面。
等到纤细的手指泛起红印，她才擦干又涂上一层护手霜，觉得浴室的味道怪怪的，她皱着眉走出去。
江宁棣早早倚在床头，他目光缱绻地凝望着何安瑭，低低笑出声来，
“小心点，等下门砸坏了。”
“砸坏了就砸坏了。”何安瑭没好气地反怼道。
江宁棣温隽的脸上柔意不变，“我是怕砸到你。”
何安瑭抿抿唇，不想再继续对话下去，拢了拢睡衣的领口，从一侧上床就躺下背对着男人。
江宁棣倒是好脾气，俯身亲了一下她的秀发。
只是垂眉时看到她皮肤上的吻痕，眼神暗沉了几分，看起来讳莫如深。
他抬手将房间的灯光按灭，只留下一盏床头灯，熟练地拿起一本诗集，低低诵读。
——
翌日，江宁棣前脚刚走，林殃后脚就进了公寓。
柳姨给她端来一杯温水，林殃毫不客气地询问：“柳姨，有饮料吗？”
何安瑭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清冷：“喝水健康，就这个爱喝不喝？”
林殃将鸭舌帽、墨镜和口罩一一摘下，谄笑一声：“喝，爱喝。”
说完，她捧起水杯猛灌了一口，正色道：
“小海棠，我刚刚在楼下观察发现，你的男朋友浑身气质极冷，那张俊脸上面无表情，根本没有昨天晚上对着你的温柔和笑容。”
何安瑭轻微地点点头，似乎没有什么兴趣。
林殃瞳孔放大，盯着她：
“你的表情看起来并不震惊，快点和我说说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何安瑭将一颗车厘子塞到她的嘴里，揶揄到：“昨天晚上失眠了吗？”
林殃微愣，马上反应过来是自己昨晚上发信息说的话。
“不要在意我的口嗨。”
何安瑭吃了口草莓，清甜的味道蔓延在嘴里，她的语气也不自觉放轻，
“就是一个项目把我们联系在一起了。”
林殃：“你们谁追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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