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大人,一套犁具的价格可不便宜呢,我们这些乡下人,谁家不是原来的犁具坏得不能再用了才会换新的,现在家里就只有这把新犁具了。”
唐裕于是转头,眼巴巴的看着陈四郎。
陈四郎:……好烦啊!
烦归烦,犁具的重量也不是大头大丫他们几个小的能抬得动的,也不可能让唐县令自己回家拿,那样钱茵得打死他,所以陈四郎还是认命的跑回家扛旧犁具去了。
边跑边决定待会要叫上陈五郎一起,来了帮忙跑腿也好啊,就光他一个人来回跑,刚才吃的东西都要消耗完了。
唐裕又换了旧犁具,亲自上手又拉了两回,对新犁具更加爱不释手了,对着老人问道:“老人家,这犁具是你家弄出来的吗?”
“哪能啊,我们可不会这手艺,这都是杏花村的李木匠做的。”
唐裕有些疑惑,杏花村他也去过,没发现有人用这东西啊,“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我之前去过杏花村,没人用这东西啊?”
“爹,你又忘啦,这是陈林去找李木匠做的,当时我们跟他家一起做的,还省了二十文钱呢。”老人的儿子笑着说道。
唐裕再一次将视线转移到陈四郎身上。
陈四郎迟疑拉了一会还是点头,“这东西是娘画的图纸,说是在农书上看到的,当时还问了村里人要不要一起弄。”
“什么农书?”唐裕的声音突然拔高。
陈四郎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看到过这本农书,只有爹和娘能看,之前番薯和棒子的种植方法,娘说她也是根据农书上的记载研究出来的,大人要是想看,只能亲自去找他们了。”
唐裕有些失望,现在的人对知识都很看重,很多书籍都藏在各大世家的手中,要想让陈林他们心甘情愿的把书让出来,很难。
“那这农具,其他家也能做吗?”
陈四郎点头,这个不用问陈林,他自己就能做主,都教会给木匠了,难道他们还能拦着木匠不给别人做吗?
唐裕比较关心的是价格问题,于是问陈四郎,“造价高吗?”
陈四郎扭头看向老人,老人则扭头看向自家儿子。
“木料是我们自带的,工钱第一具是九百文,我们后面做的是七百八十文。”
“好似比旧犁具要贵上些许?”唐裕有些迟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大人记的没错,原来的旧犁具工钱大概是七百文左右的样子,陈林家的因为是第一具,李木匠琢磨了很久,所以收的贵些。”
老人儿子继续道:“不过听李木匠说,后面要是有人再去做,自带木料,工钱只需要八百文就可以了,要是量大,压到七百五十文左右也是可以的。”
“之前刚做好家里婆娘还嫌贵,很是闹了一通呢,真用起来才发现,这多出的八十文出得太值了。”
唐裕点头,心里大概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