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蜜冷笑着,双手叉腰,毫不示弱的骂了起来:“我去你大爷的沉塘!姑奶奶我早八百年前就过继出去了!族谱上都改了!我亲爷亲奶早死几十年了,哪来的大尾巴狼在这冒充我爷!”
“……!!!”姚保业被骂的一脸懵,一张脸铁青铁青的,抓起桌上的茶碗便向姚蜜扔去。
“过继出去了又怎样?!家里的长辈只要到了你的跟前儿,你这辈子都得敬着尊着!”
“不用与这小畜生争辩,拿绳子捆了她,直接打杀了她便是!”
一旁终于缓过气来的姚老爷子,阴恻恻的盯着姚蜜,打定主意要弄死这丫头。
姚蜜躲过飞来的茶碗,小脸顿时冷了下来,毫不客气的啐了父子俩一口。
“真当我是啥也不懂是不是?本朝律法上记载的清清楚楚,凡过继出去的子女,与生父生母再无伦理瓜葛。”
骂完,姚蜜瞅了瞅四周,看到多宝格上有几个装饰用的瓷瓶,上前拿了一个。
“打我过继出去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是你姚家的人,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别在姑奶奶面前倚老卖老。
按照族规律法,我与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想在我面前摆长辈的谱,当心姑奶奶闹得你们不得安生!”
嘴里恶狠狠的说着,手里的瓷瓶直接朝姚保业砸过去,力道极大。
姚保业可没有姚蜜那般灵活的身手,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下意识的双手抱头,痛叫着受了这一击。
姚老爷子顿时目眦欲裂:“死丫头当真是心毒手狠!你大伯是体面的读书人,日后那是要科考做官的,你要是伤了他的胳膊脑袋,我定要报官告你!”
“您尽管去!就是您不去,我也得去!”姚蜜拍拍手上的灰尘,一点都不带怕的。
“我一告姚家仗着过继之事,在我爹娘过世后,收了好处却不善待与我。”
“二告姚家贪婪,逼迫我交出爹娘拿命换来的二十两银子。”
“三告大房姚文忠,为了二十两银子与一亩荒地,竟想杀人夺财!”
“四告姚家不认本朝过继律法,私设刑堂,想暗中打杀于我。”
一条条说出来,姚蜜又对姚老爷子与姚保业讥讽了一句:“我倒要瞧瞧,是朝廷的律法说了算,还是你姚家说了算!”
话落,转身开门,站在门口等姚老爷子:“您不是报官吗?咱一道去。”
一道去?
莫说是一道去,就是独自去他也是不敢!
脸上的狰狞还未褪去,这会子被姚蜜将了一军的姚老爷子,站在原地僵着身子,手也不抖了,心里就是再恨,这会子也不敢再闹。
姚老爷子早年也读过三五年书,也跟着人走南闯北的见过世面,有些律法自是心里头清楚的很。
这事从头到尾,要真要仔细的清算一番,姚家不但没理,说不准还要吃牢饭。
打伤人的事暂且不说,这两年北郡城闹饥荒,官府一直鼓励开荒,在这节骨眼上,抓的最严的除了拦路劫道的,就是抢占别人开荒成果的。
听说,最近抓了好几个,个个都判了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