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星火在逼仄的空间里艰难转过身,仰头看着戴着墨镜的男人。
“你想要什么诚意?”他略微歪着头,询问陡然变得难说话的黑眼镜。
黑眼镜没说话,摘掉墨镜低下头,将近在咫尺的呼吸吞掉。
全身血脉几乎都在偾张,他甚至觉得自己还在梦中,只是这个梦持续了很久,或许他早已因为长期的失眠而意识不清醒了,否则怎么会梦到如此一幕。
廖星火好乖,他乖乖仰着头,攥着黑眼镜的身前衣襟。
他们之间早有一个没有解释的吻,那是在初到乌泽的时候,廖星火做过坏事却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也没有丝毫的说法。
像个渣男一样,吃完就擦擦嘴。
黑眼镜心想,他只是将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对待还回去,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以牙还牙罢了,天经地义。
厨房里很安静,任何细微的声音几乎都会回荡在耳畔,大概只有两三分钟,廖星火就推开了黑眼镜,面颊飞红。
这种口头感谢还差不多。黑眼镜暗道,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探指揉了揉廖星火的耳垂,轻笑:“那我就不打扰你发挥了。”
廖星火转过身,一副很忙的样子。
黑眼镜不禁笑意更盛,靠在门边欣赏了一会儿,在廖星火快要恼羞成怒的时候才施施然离开厨房。
到客厅里的时候,吴斜在给小满哥梳毛,小哥冷淡地看着悠哉游哉的黑眼镜,他正慢悠悠地戴上墨镜,有那么一瞬间两人似乎对上了视线。
黑眼镜勾唇。
不主动出击可是不行的。哑巴。
至于他那徒弟,果然是学艺不精,听不到厨房里的细微声响就是他本事没学到位,常言道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更有老人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古人诚不欺我。
正在这时,别墅大门从外面被打开了,衣衫整洁、精神焕发的男人阔步走入,一双暗藏锋利的凤目略过客厅里的三人,鼻尖微动,闻到了厨房里的味道,他喉结滚动一瞬,径直走向厨房。
从进门到进厨房,全程居然都没有和客厅里的三人说过一句话。
黑眼镜“啧”了一声:“解当家来得还挺快。”
又多一个,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