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廖星火嫌他烦,打了一架也不解气。
主要是两人都认真交手,谁也不吃亏,自然也没能出气,反而打得越来越气。
他们两人,一个身形轻盈,行动灵巧,一个下盘极稳,近身格斗经验丰富。
交手数十招都还是廖星火打不到黑眼镜,黑眼镜挨不着廖星火,最后弄得像是喂招一样,能泄火就怪了。
黑眼镜自然是使了无数种办法,试图撬开新晋廖哑巴的口,然而廖星火就是拿他当空气,连在他面前裸体擦地都没能引来一句骂,其他招数更是毫无用处。
来了巴乃之后,小哥又每天巡山之余三五不时地过来,黑眼镜只得见缝插针地温柔小意,效果不太明显。
廖星火坐在灶台边,往里面塞板栗,如今正是板栗成熟的时节,他手里的是小哥巡山从山里捡来的。
王胖子刚进门就闻到了板栗的香气,他凑到厨房里。
橘黄色的火光映着廖星火,他垂着眼睛看火焰,眼里是一丛丛的小火,看起来竟有几分柔和。
听到王胖子进来,他抬眸扫了一下,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或许是光线的缘故,脸颊上不太明显的梨涡也偷偷跑了出来。
“胖子。”廖星火招手,“来的正好,小哥从山里带的板栗。”
小哥巡山,基本上每天都有收获,只不过都拿旧居来了,云彩自然一个没见过。
王胖子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毫不客气地坐在廖星火身边,“真香,不过还是我来吧。”
他对廖星火的厨艺有那么几分了解,虽然只是烤栗子,王胖子也实在不敢让廖星火来。
也不知道小哥和黑眼镜怎么让他进厨房了。
吓人!
“小哥和黑眼镜呢?”王胖子用火钳勾了几个板栗出来,稍微看了一下,还好没糊。
廖星火也不反抗,顺从地往旁边挪了点,不眨眼地盯着灶火瞧,鼻尖时不时动一下,越来越香了。
听到王胖子的疑问,他顶了下腮,“在修床,黑眼镜把旧床睡塌了。”
昨晚轰隆一声,他还以为是地震了,走出里屋一看,那张旧床已经断成了两半,黑眼镜刚戴上墨镜,笑容十分礼貌:“太不经睡了,我就翻了下身。”
廖星火这才时隔好几天第一次回话:“明天再修吧,大半夜的动静太大了。”
就说了一句话,被黑眼镜纠缠了小半个晚上。
刚才小哥过来的时候他都有点犯困,若不是烤栗子吊着,这会儿肯定已经回去睡觉了。
王胖子咧了下嘴:“他个子高,又一身腱子肉,想当年胖爷也是这样的,也就这二年略微长了点肉。”
“……你这不是一点吧。”廖星火狐疑地看着王胖子腰间的好几层游泳圈。
王胖子划拉了一下板栗,廖星火识趣地不再多说。
充当客厅的大房间里拼拼乓乓的,也不知道小哥和黑眼镜修床修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