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手指轻轻戳在窗台上的仙人球坚硬的刺上。
“妈妈。”
他的声音像鬼魅一样飘到云芝耳边。
“你是怎么看待封佑鹤的呢？”
云芝手指瞬间冰凉，她低头看着云翌的头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翌眼睛变得暗红，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喊叫着想冲出体内，他不管身体的异样，继续问道。
“封佑鹤要来找你道歉，你怎么看待他的呢？”
云芝仿佛受了某种蛊惑，眼神呆滞，口中说出她的想法。
“我喜欢他，我好爱他，我想回去，我喜欢了他十五年，我放不下……”云芝没说完就倒在地上，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云翌也脸色苍白的蹲坐在地上，看向倒地的妈妈。
他来不及整理纷飞的思绪，拖拽着云芝回房间。
他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可以让别人说出他想知道的东西，代价是全身像被扔进滚烫的开水里烫一遍后再扔到冰天雪地中冻一会，非常难受。
现在也一样，他把云芝拖回卧室后就完全没力气了，能躺上床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像昏倒那次一样，其实这会只要抱着妹妹就会好受很多，原理不知道，妹妹最棒就是了。
现在妹妹不在，他不知道要忍多久才能变得正常一些。
云翌忍着疼睡着了，云芝醒的比他早，她进云翌的卧室给他盖上被子，拿上钥匙出门转转。
自滑雪场事件之后，她都没有出过门，云翌给她处理好外面的一切，让她安心养病，这样省心的儿子是她的荣幸，她不能总依赖五岁的孩子，作为大人就该承担自己的责任。
门上贴着的电话被她撕下来，她猜封佑鹤已经给云翌打过电话了，不知道他想对他们做什么。
楼下停着不知名的黑色车辆，云芝一出单元门就看到了。
同时看到的，是黑色玻璃后隐隐约约显现的人影。
封佑鹤下了车，在云芝惊恐的眼神中抓住她的手。
“冷静点云芝，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