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丞的感觉不是空穴来风。
方才简单的谈话中，卫庄和韩非可谓是截然不同。
卫庄一直未曾过问粮食涨价后的处理举措，也没有细说翡翠虎被刺杀的事情。
君子轩拒绝帮助，韩非明言要前往魏国购买粮食。
卫庄还是一言不发。
两人之间的合作难道如此塑料吗？
还是说主要是因为君子轩直接拒绝帮忙的缘故？
总之很是反常。
而且观察两人的反应，似乎还有那么一点习惯的味道。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让两人如此！
“你们二人的选择性沉默，很反常。”白牧丞摇摇头，装作满脸的凝重。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两方势力一般。”
白牧丞话中有话。
如果说流沙依旧是韩非的流沙，而卫庄，会是下一个姬无夜的话，性质就变了。
“韩国之中，刺杀翡翠虎一事上有三方怀疑对象。”
“韩王安，白亦非，君子轩。”
“韩宇倒是可以排除在外。”
“而三方怀疑对象之中，君子轩的动机无疑是最充分的。”
“韩非或许是知道了什么。”
“我想，韩非的沉默并不仅仅是前后两次精心修订的律法被拒。”
“负责调查南阳灾情后不久，似乎就已经如此了。”
卫庄不由猜测。
白牧丞也长叹一口气。
卫庄的身世，他很清楚。
韩非和卫庄之间的合作，算是基本完成了。
而且他还是最终的促成者。
尽管韩非有剑灵的存在，奈何剑灵的召唤代价极其沉重。
频繁使用其力量没有几人能够承受得住。
由此逐渐生出了和卫庄合作的念头。
合作的条件便是韩国大将军一职。
如今，卫庄任大将军一职，将近三月。
韩非也顺利得到了大司寇的职位。
只是精修的律法，提出的谏言，都没有得到采纳。
或许是因为合作的完成，各行其事中，边界感也逐渐生出来。
卫庄要做的事情，白牧丞多多少少有些猜测。
与韩非，终究逃不开对立的时候。
由此一来，韩非的处境就为难了。
流沙规模依旧很小，背后资金支持有限。
主要的核心成员也只有韩非和张良。
韩非和卫庄两人之间产生的裂痕，不免会让韩非有被抛弃的感觉。
不仅如此，更是有韩王安，韩宇，甚至是韩国的抛弃。
不仅不重用，还压榨其价值。
白牧丞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目光聚集在卫庄手指上代表鬼谷子身份的戒指。
沉思良久，缓缓问：“鬼谷纵横一战，似乎没有进行。”
卫庄闻言愣了愣，不由自主抬手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
“纵横一战是我最在意的对战。”
“盖聂，却打破了纵横的规矩，打破了一切。”
卫庄眼中明显闪过几丝怒意。
就连对盖聂也是直呼其名。
白牧丞轻笑几声：“小庄，我知道你如此在意此番对战，目的不过是一个。”
“证明自己——”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
卫庄闻言，抬眼看了看白牧丞。
白牧丞丝毫不客气。
“我之前就说过你最大的敌人不是盖聂，而是你自己。”
“迫切的想要打败盖聂，终究不过是想要证明你比他强。”
“可有什么意义呢？”
“你依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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