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澜也收敛了神色。
顿了片刻,他低声缓缓道:“躁狂症是遗传,从小我的脾气就经常收不住。”
说着他皱了皱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六年前情况忽然开始加重,找了很多医生都看出来问题。”
“六年前?”
宋汐惋微微愣了下。
陆行澜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大概也跟我的未婚妻突然离开、精神受到刺激有关系吧。”
“怎么可能?”
宋汐惋下意识想回怼。
她不信陆行澜会因为她的离开受到刺激,但这话说出来却会引起怀疑,所以话一出口又赶忙收住。
“我的意思是,”她目光闪烁道:“这个病既然是遗传,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刺激就变得更严重。”
“那你觉得是为什么?”陆行澜问。
宋汐惋沉默片刻,最后摇了摇头。
之前她跟陆行澜说自己能找到治好他的办法,但那个时候她仅仅是有了一个方向。
微微蹙眉,她看着陆行澜道:“不过总会有办法的,陆总不用太担心。
“回去之后麻烦陆总让我抽点血,我会尽全力帮你找到解决办法的。”
陆行澜点头,“听你的。”
话音落下,两人忽然都沉默了下来。
宋汐惋回想着在拍卖场看见了那两个人,越想越觉得其中那个年长的很有可能就是吴宇达。
可是要怎么接近他呢?
正当她站在草坪上低头思索时,天空忽然阴了起来。
“要下雨了,先回车里吧。”陆行澜起身道。
两人一起回到车边,宋汐惋提出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