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粹是个人爱好，阿姐怪怪的，太亲近了。
行吧，燕云舟没反驳，只是心里有点遗憾。
两人便在这黑市的二层逛了起来，二层的光更加昏暗。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
以他们的实力还没有达到完全夜视的标准，但也比普通人要强很多，这光线对凡人来说太弱，看不太清细节，可对他们却已经足够。
这里果然有传承出售。
而且让扶夏非常意外的是：这里的传承大概是做过手脚，不能复制。
灵霄宗的传承复制一回就会少一回传承的机会，不过技术高明的前辈可以让复制好的传承保留很多次机会。
如此不会有什么妨碍。
他们如果发现藏书阁的传承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就会多复制一个玉简，那新的玉简一般会有十次机会，然后把三次机会的玉简交给地弟子，十次机会的玉简放回原位。
但终归是可以复制的。
比如五片玉简，以扶夏对法术的熟练可以拿到三次复制机会，如果是更好的玉质，机会越多。
可这里竟然不行。
每利用一回玉简都会损坏一次，如果想要复制玉简，就会触动玉简中的某种禁制，整个玉简都会损坏。
扶夏刚想尝试，便隐隐察觉到了这种崩溃的趋势，当即停手。
那摊主见扶夏及时停手，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你们是新人吧，只有新人才会做这样的尝试，不过你还挺聪明的，这里的玉简都这样设有禁制，如果学不会再买就是呗，不要想着钻空子。”
扶夏没说话，微微点头算是道谢。
在这里她尽量不开口。
她的声线太稚嫩了，一开口就会让人听出是小孩。
这一点从外表的斗篷是看不出来的。
穿上斗篷后就像是有一股力量凭空支撑起斗篷，在外人看来，就是普通男子和普通女子的身高。
可惜声线不能转变。
扶夏心中一动，她记得藏书阁一楼有种丹药叫变声丹，这丹药丹堂没有卖的，大概是弟子们觉得鸡肋，但放在黑市这个地方或许很合适。
扶夏购买传承没有掏灵珠，也没有掏银两，直接拿的就是丹药。
她也没用瓷瓶装。
看中一个传承，问对方价格，再一估算拿出丹药，几乎没有拒绝的。
推脱的往往都是想要扶夏再加一点。
有的扶夏会加，有的就直接摇头。
对方能看到她的拒绝，如果想要做成这桩买卖就和扶夏掰扯几句，见扶夏坚决不要，往往就是他们后退一步。
也有太贪直接谈崩的，扶夏没纵容，左右这黑市当中传承有重合的，这家不愿意，还能找第二家。
像她这样风格鲜明的新人，很容易脱颖而出被注意到，扶夏等人在黑市里才逛了半个时辰，这二层的摊主差不多都知道来了一个脾气古怪的老人，喜欢买传承，且往往用丹药付账，绝对是一个炼丹师。
为什么是老人？
因为扶夏刻意带了个颜色深沉的手套。
脸能伪装，脖子、手等位置往往就会露出端倪，扶夏能表现得如此自然，还多亏了燕母，燕母一手装点之术非常不错，特地给她准备了这双手套，手套是破损的，会仿佛露出苍老的皮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