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胸前的半截玉佩散发辉光,就在他们凑近时石门也随之颤动,严丝合缝的门缓慢出现一道细微的光辉,逐渐变得极致璀璨。
心里的悸动愈发可怕,神魂都要被撕裂一般疼痛。
惊天动地的变故,引起注意。
“糟!他们过去了!”
回过神来,白浩等人想要阻拦,却都不敢随意穿行在雷电交加的虚劫之中,止步不前。
深知此劫不是针对他们而存在,可谁也说不准会发生意外。
远处,古朴石门仿佛一头荒古巨兽睁开眼睛,带着光熠,喷薄出古朴仙气,却好似露出狰狞凶残之色,一股庞然威势席卷整乾坤。
万古沉寂的光,突破雷电的笼罩。
虚空中,浮现开天辟地异象,混沌初生,天空中有着日月轮转,将这片空间渲染出绚丽彩霞,宛如梦境一般不真实。
哗啦啦——
后方汹涌的七彩光团,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入其中,正在膜拜着这方天地的异象,一个又一个欢呼雀跃的模样。
石门的惊动,无疑吸引到所有的气运虚灵。
它们将弥漫的仙气和异象当做是福利,蜂拥而去,小狐狸羡慕的看了一眼,从始至终都在生死之间徘徊,都快忘了自己还饿着。
“夫君,抓紧我。”颜雪黎低喝,面色冷俊。
凡云墨回神,点头。
颜雪黎一跃而起,踩踏虚空,瞬息来到石门前,在半截玉佩散发的光辉下,冲进那一道光熠里,逐渐融为一体。
不过在那之前,有几道符箓从中快速飞出,快到赵清歌等人察觉不到。
“嘭!”
在他们进入到石门的瞬间,整个天地猛烈晃荡起来,仿佛要坍塌崩溃,一切归于混沌。
无声无息,唯有雷电前的石门仙气,窸窸窣窣飘逸而出。
白浩和杨若华等人蹙眉。
法阵唤出的虚劫,却反倒成为他们的阻碍。
赵清歌叹息,握紧拳头甚是不甘。
至于是对颜雪黎,还是对凡云墨。
旁人不知。
.........
与此同时,沙漠区域的剑无情,魁梧的身躯紧握赤阳剑,宛如神兵利器般锋芒逼人,一双黑眸锐利冰冷,目不斜视的盯着虚空。
烈焰焚烧苍穹。
一把黑漆漆铁锤从天而降,有着毁灭之势,带给人极其恐怖的感官,灭杀一切的气势,周围温度急骤降低。
嘭!
瞬息而至,铁锤被赤阳剑撞击偏移了轨迹,落在一旁的地上,余波掀起了层层黄沙。
剑无情嘴角轻扬:“来了。”
“是啊,我来了。”黑漆漆的铁锤回到主人手中,凝望着魁梧的剑无情,眼里的战意浓郁,显然已经迫不及待。
虚影闪过,一个高壮如山岳的男人站在剑无情对面。
两人相隔数丈,遥遥对峙。
“那就战吧。”他道。
“好!”剑无情点点头“我倒要看看,熔岩熊一族的至尊,究竟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两位都是各领风骚,豪迈不羁之辈。
一言既出,便是雷霆之音。
两把绝世神兵,都爆发出灿烂光芒。
然而就在他们交汇的霎那,一道金字符箓出现在剑无情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嗯?等等!”
剑无情突然出口喊停,让对方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一阵黄沙飞扬,差点呛到嗓子眼,满脸怒容,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但见剑无情神情凝重,熔岩熊妖族至尊忍住怒意,便询问道:“发生何事?”
剑无情看着云凌宗特制的传信符,挠了挠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摸样:“抱歉,突然有件重要之事要办,只能改日再战。”
熔岩熊至尊看向他,不悦道:“还能有什么事,需要身为大师兄的你出马?”
“说不定待会你也会前往。”
“如此重要?”
“对,人皇古墓有些消息,我家师妹师弟已深入其中,我必须过去。”
“嘶......”
熔岩熊至尊深吸一口凉气,骂了句‘该死’,格外的感受羡慕:“你们云凌宗是不是得到上苍眷顾,宗内有位新皇本就引起轰动,如今居然又抢先一步进入人皇古墓,这种好事怎么都偏偏给了你们云凌宗?”
听完熔岩熊至尊的抱怨,剑无情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笑道:“或许,真是上苍眷顾也说不定,毕竟和师弟呆在一块的人,就没有倒霉的。”
“阿嚏!”
此时,远在其他区域的曾烨烨,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喷嚏。
........
同一时间。
身处炼丹圣地的云韵,自然也收到特制符箓,而令人意外的还是属于颜雪黎的传信符,告知人皇古墓之事。
苏嫣嫣在她身边,自然也是知晓,评价道:“她不会如此好心。”
回想起在云凌分宗时,颜雪黎那副嗜杀成性的态度,就知道她是属于那种为达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的人。
如今突兀的告诉这些消息,必定有什么目的。
云韵师姐却是摇头:“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去,否则两人将遭到其他人的追杀,孤立无援,毕竟一宗双帝,史无前例。”
确实,如果颜雪黎真的获得,那么妖皇和人皇的传承者乃是一宗之徒,这十分非常敏感,尤其是两位还在崛起的时候。
.......
界外的云凌分宗,白婉宁忽然心头一紧,气息外泄导致屋内的瓷器尽毁,凌乱的碎片洒落在地。
宗内所有弟子纷纷受到牵连,脸色煞白,身影摇晃,差点站不稳脚跟。
直至分宗宗主苏凝霜亲自出手镇压,才使得场景平复,弟子们安静下来。
苏凝霜赶往宗主殿,急声推门问道:“白前辈,可发生了何事?”
按理来说,她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眼见屋房间里瓷器碎片散乱,她更加担忧了。
白婉宁眉头紧锁,两指并拢微勾,茶水自是化成无形的杯具,飘荡至她身前,轻抿茶水后强装镇定道:“无事。”
苏凝霜沉吟半晌,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白婉宁垂眸不愿理会,就知晓她不愿多谈,便自觉告退。
屋内静谧下来,唯余淡香袅袅。
自上一世转世过后,白婉宁再一次感受到不安的预感,命中劫难,更是她心底最隐晦的痛楚,不由自主的朝窗户走去。
推开窗,清风吹拂着银色秀发。
她抬起素手,将垂落的发丝拢到耳后。
天如此明媚,心却犹如寒冬腊月。
这一刻,焦虑更甚,充满担忧、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