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蜉蝣，一样能撼大树

次日凡云墨醒来，早就在屋里不见颜雪黎的身影，而自己也不知何时竟睡在了地上，身上被褥也厚实掩盖，让他有些犯迷糊。

“娘，雪黎姐呢？”

凡娘现身，说道：“儿媳妇一大早就抱着淋湿的被子出去了。”

凡云墨：“...........”

提到昨夜床上的雨夜，才恍然想起。

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就是感觉要是再这么下去，等到颜雪黎境界超过自己的那一天，迟早会被关进小黑屋，没日没夜的被压榨、利用。

“啾啾？”

胖几圈的小狐狸每日清晨才回来，至于祂去了哪里，凡云墨不问自知，恐怕除了厨房外，祂也别无所求。

只要不给自己惹来麻烦，凡云墨并不约束小狐狸太多，就是胖了好多的祂已是珠圆玉润，待在自己头上或多或少会觉得有些重。

而狐妖曾对他郑重的告知，他也一直铭记在心。

但凡云墨此时已经想开。

反正自己身边都有一名天命之女相伴，还会怕一只小小的天狐？况且还是师父让小狐狸来跟着自己，想来是她自有安排。

.........

天地沉浮，阴霾天空。

金碧辉煌的仙门散发着古朴气息，虚幻的影子不由得怀疑让凡云墨怀疑此物真身来自另一片世界。

哪怕众人昂首挺胸，无畏仙门散发出的气息存在，却不可不敬，眼眸里满是崇敬。

此时祭祀场上，不仅要有岩族挑选出来的几人，同时其他各宗的修士也聚集在此地，而外乡修士全然以剑无情为首。

不算头顶上的小狐狸的话，加上他和颜雪黎两人正好一共二十一人，而凡云墨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师兄的号召力竟然那么强，那些修士全部都是他在下山求学时自愿跟随。

“师弟，你的童养媳这是怎么了？”剑无情刚好转过头，就见到颜雪黎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一样的寒厉目光，正肆无忌惮地投向凡烟霞。

剑无情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师兄，她叫颜雪黎。”凡云墨严重怀疑他是记不起来了，不然连名字都叫不出。

剑无情虎头虎脑，笑着挠了挠头：“这样啊，颜雪黎，嗯，不错的名字。”

凡云墨轻叹一声，本想询问一下他关于凡烟霞的事情，但不管自己去到哪里，凡烟霞就会阴魂不散恰巧出现在附近，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此刻，若不是有凡云墨拦着，恐怕颜雪黎早就忍不住拔剑寒光。

倒是凡烟霞没有与他们站在一起，反而是独身一人站在一处无人的地带，深红色的道袍偏紫，冷艳尤美，一代容华。

她无视颜雪黎充满杀意的目光，不屑的低语道：“蝼蚁的无能狂怒，终究无法保护好一个人。”

这话险些让颜雪黎失控，仙剑在剑鞘里颤抖不定。

嗡嗡——

犹如仙音的灌耳。

恍然间，昏暗的天空上，一轮轮虚无缥缈的光圈从仙门周遭传来，金芒涟漪起黑云化为波纹，震荡虚空，牵动众人心潮澎湃。

半空，仙门打开一道缝隙，刹那仙光四溢，潋滟的光华涌出无限气息，浓郁而远之，无法触碰而深探，仅限仰望。

众修士神情恍惚，目光火热如烛。

他们渴望能够投身而入，迎面仙光

“师兄，这我们怎么进去，御剑上去吗？”

就在众人包有激动的心情，凡云墨却对此不慌不忙的提出问题。

剑无情深邃的眸瞳毫无波澜，只要赤阳剑发出一阵震动，他才渐渐露出几分向往，回答道：“小师弟，仙门无需我们御剑靠近，宝库的法则自会迎接我们。”

话音刚落。

黑云被仙门光晕驱散，一束束光辉透过云层璀璨洒落。

天幕之下，迎面洗礼，被照应的修士身影聚然变得模糊不清，好似湖境倒映的影子逐渐扭曲，消散于世。

剑无情却在这时对他轻笑道：“师弟，待会见。”

这让凡云墨有些住摸不清，不过很快一束光辉落下，也包裹着凡云墨整个人，而身旁的颜雪黎同样如此，却让他不由得心生疑惑。

颜雪黎不是才人脉境吗？

光芒万丈，白魔密林里比比皆是升起耸立于苍穹的光柱，妖魔魑魅在这一刻安静下来，纷纷颔首眺望，眼眸里藏有说不出的滋味。

..........

眼前一片虚无，当视线重归于好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所古朴的建筑之中，墙面血迹斑斑，前方光亮的大门，很快众人穿过来到一所圆状的竞技场里。

“奇怪，剑大哥，这里是哪儿？”女修好奇的左看右看。

其他修士与剑无情也纷纷露出疑惑，他们也是第一次来到进到此处宝库，完全是一头雾水，不想竟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场外虚无缥缈，仅有混沌般的雾气腾腾。

唯有一名岩族岁数较大的修士，看到此建筑当即吃惊的说道：“竟是上古竞技场！”

“上古竞技场？何用？”

竞技场剑无情自然知道，他们云凌宗也有，不过是利用山河印创造出一片广阔天地，然后专门用来打擂台。

而且交流会结束不过半年，在场的一些修士还对此历历在目。

只见那名岩族修士思索片刻，郑重的说道：“此地是上古时期各方大能挑战之处，乃是天才展示实力的地方，基本上能参与上古竞技场之人，无一不是一界的佼佼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以弱胜强，绽放辉煌。”

剑无情神色惋惜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为何我们还在观众席上？”

“是啊，难道我们很弱？这也太看不起我们了。”

“我们还好，可剑大哥都不能上场，岂不是失去了最初的意义？”

“不是。”岩族修士解释道：“能上到此竞技场的有两类人，一是跨境挑战，二是有大能刻意为之。恐怕是有人能够破例允许进到宝库，而宝库法则利用手段将我们传送到此地，就是为了见状破例之人是否可以打破常规。”

说完，岩族发现不止他们，其他两族也全都来到了此地，不过全都被安排到不同的观众席上，仅能敌视的相望。

三族之间的争斗，早就在千年之前开始。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纯粹的原始法则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