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曹闯咳了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自案发以来，两年多的时间里，王先明改变巨大。”
“首先，他在两年前，也就是案发后的一个月。”
“他把自己从头到尾，完完全全的改造了一遍。”
“头发剪了，胡子剃了，衣服买了新的，也重新找了个地方住。”
“让人惊讶的是，重新捯饬了一番的王先明，外貌居然变得好看了起来。”
“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有一股忧郁大叔的味道。”
“加之他一改往日扯着嗓子唱歌的风格，把声音压低之后，歌声也变好听了起来。”
说到这，曹闯停顿了一下，接过沈冬至递来的茶水，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沈冬至犹豫了片刻，“你别告诉我，他遇到了一个富婆，然后结婚了。”
听到沈冬至这句话，曹闯顿时来了精神，满脸兴奋，“对啊，你怎么知道？你推测出来的？”
沈冬至：........
推测个毛啊，这么狗血的剧情，前世的爽文里面到处都是。
落魄乞丐秒变忧郁大叔。
还是林家赘婿变成修罗殿主。
又或是战神归来，一声令下，数亿集团瞬间破产。
“我猜的。”
“哦。”
沈冬：“........”
曹闯喝完茶后，继续说道：“好了，回归正题。”
“一个香江那边的离异富婆看上了他，和他结婚了。”
“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们明年就准备移居国外了。”
“如果我们在他移居前没有找到能够有效证明他就是4.5失踪案的犯罪嫌疑人的证据，那这个案子的真相，恐怕就......”
“不能以这个理由来限制他出境吗？”
沈冬至有些疑惑。
闻言，曹闯挠了挠头，有些惭愧，“这...恐怕不行。”
“在我接手这个案件时，我发现种种线索都指向王先明，就把他带回局里，询问了一番。”
“结果他不仅不配合，还出言不逊，说我们警察找不到真的凶手，就准备拿他这个社会底层人员充罪。”
“说我们都是一群吃干饭的蠢货。”
“当时我手下有个同志没忍住，就...就轻轻爱抚了他一番，我也没来得及拦住”
“24小时后，时间到了，没问出来有效的信息，我们只能放他出去。”
“结果这小子出去之后，居然自己编了一首歌，在天桥底下唱。”
“歌词内容大致就是说我们警察准备对他屈打成招，拿他充罪，他自己对我们大放厥词的事情丝毫不提。”
“加之那时候他脸上还有伤，也的确被我们带回局里过。”
“这事就闹得挺大的，听说还惊动了上面。”
“况且，正好那时候正在大力推行1996年颁布的疑罪从无法令和禁止暴力执法、屈打成招法令。”
“后来那个打人的同事就处在了风口浪尖。”
“虽然他有背景，小小惩罚了一下也就过去了，但是王先明我们却不能随意动他了。”
“哪怕是最普通的询问，都要向上级申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