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老师……”
话音未落:“你喊谁?”昏昏欲睡的谈知义转瞬惊醒,几乎掐着林初的后颈,疼得她泪眼婆娑。
黑暗中,谈知义摸到开关。
林初刚歇不到五分钟,整个人衣不蔽体蜷在谈知义怀里,甚至两人还没顾得上清洗。
一室明亮。
谈知义面色铁青,复又质问一遍:“叫谁名字?”
林初被迫仰头看着他,表情无奈:“好凶啊你,我是想跟你说一下谈老师的情况。”
敏感自负的谈知义,俨然没有听信林初的一面之词。
林初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又随手将半湿的长发捋到脑后,忧心忡忡道:“我真有事说。”
“你说。”谈知义见状,面容有所松动。
“上周末我和社团的同学去了市郊一所成人学校做公益活动,没想到那日碰到了谈老师。”林初微顿,反手将他握在自己后颈的手拿掉,十指紧扣,继续道:“后来我不是和他一同回了家嘛,他回程路上状态就不对,整个人握着方向盘都在发抖。后来,他将车停在街边的停车位,我俩是打车回来的。”
这事也就发生在前几日,谈知义记得,那天他们到家直接就开饭了,谈知义还吃味地抱怨了一句,说就等他们俩了。
也不知为何,谈知原连饭都没吃。
再晚些时候,他帮林初去花房拿东西,瞧见谈知原正从谈老先生生前的房间出来。
他当时没多想,但察觉到他眼眶红肿。
“他怎么了?”谈知义问。
“不知道啊。”事情发生的突然且蹊跷,林初不得不将谈知原和天路这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的两人联系到了一块儿,试探性地问:“你知不知道,谈老师学手语的原因啊。”
“为了一只畜牲。”
“啊?”面对他凉薄到残忍的口吻,林初不自觉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十七年前的事了。”谈知义叹息。
那件往事,差点让谈氏家族坠入深渊。
林初只隐隐听说过,许多年前谈家发生过变故,导致谈知原年少离家出走,几乎和家里人老死不相往来。
就连谈喜雨都不知情,可见这事有多么阴暗见不得人,应该能够断定,每个谈家人都不愿再旧事重提。
林初不想追问,既然会伤害到谈知义。
她不再隐瞒自己天马行空的猜测,对谈知义知无不言:“我这边,也有个事没来得及告诉你。”
谈知义觑她一眼,原本一只手伸在被子底下,有一下没一下揉搓着林初。
闻言,他略顿了手中的动作,“嗯?”了一声,有些严肃。
“我碰到了之前跟你提起过的,我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学同桌。”她如实坦言,见谈知义听得认真,注视她的目光之中闪过森森寒意,她条件反射缩了缩脖子,“我留了她联系方式,当时她说晚点会加我好友,但是她一直没加。我忍不住打了她电话,发现那个号码已经被注销了。”
“昨天,我联系了成人学校,学校的老师说她老家有亲人离世,连夜赶了回去。”
“我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于是怀疑,她和谈老师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瓜葛。”
谈知义问:“叫什么名字?”
“天路。”
“假身份。”谈知义一口咬定,他大概率确认,这个满口谎言,蛇蝎心肠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就是当年谈知原带回来的贫困生。
“假身份?”林初越听越毛骨悚然。
并且她感觉到,谈知义身上在不停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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