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息怒。”黑衣人被砸得头破血流,却仍是跪得笔挺丝毫不敢动弹。
“他都已经中了剧毒,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还让他给跑了?”面具男子踱步而下,负手站至黑衣人跟前。
拿过侍女手中的钢鞭,毫不迟疑朝着黑衣人挥去,直打得黑衣人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才停手,将钢鞭随手往地上一扔。
黑衣人挣扎着挪动了一下身子,语气虚弱:“回圣主,此人......武艺高强,身边又有......众多身手不凡的护卫,是以......才让他侥幸逃脱。”
黑衣人战战兢兢的解释着,生怕圣主一个恼怒他这条命就算是玩完了。
男子侧过身,居高临下的问道:“侥幸逃脱?”
“圣主明鉴,有一辆......马车经过,救走了此人。”
“哦?”男子微仰起头,阴恻恻的问道:“查清是谁了吗?”
“是水云轩的......一名女子。”黑衣人赶紧回答,他见过水云轩的马车,虽然离得有些远,但他肯定自己没看错。
面具男子喃喃道:“水云轩?女子?”他想起前些时日在水云轩对面酒楼目睹的那场闹剧,莫非是她?她和箫天熠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盯紧她,有异动即刻来报!”男子吩咐道,“带下去。”
黑衣人连忙应道:“属下领命,多谢圣主。”随后便被人扶了出去。
“阑渊”
面具男子坐回主位,喊道。
身着黑袍的阑渊拱手回道:“圣主。”
“人带回来没?”男子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酒杯,随意的问道。
阑渊沉声回道:“回圣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明日就可进城。”
“带回来交给紫玄。”
“是,圣主。”圣主轻轻摆了摆手,阑渊速度退下。
北郊,别庄。
箫天熠醒来,见到熟悉的床帐,就知道这是在自己的别庄里。再看到趴在他手边熟睡的小人,唇角一弯,满目柔光。
他缓缓起身,本想将她抱到床上来睡,又怕吵醒她,就轻轻的将被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见她手下压了一张画像,又慢慢的将画像抽了出来。
这小丫头,是在画自己?画得......还挺帅!只是这画笔和画法,但是不曾见过。
想起她今天受了伤,忙轻轻的翻过她的手细细查看了一番。纵横交错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弄疼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他手心,都怕自己手上的老茧硌到她。
他心里又是一阵心疼和自责,若他不往那边跑,也不会让她受惊和受伤。最糟糕的是,那些人很可能会盯上她。
想到此,他眼神一下子狠厉起来。谁敢动她,他必让此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又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难道是她给自己治的伤?这治伤的手法,也是他不曾见过的。
这小女子,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他。
他重新躺了下来,头撑着脑袋靠在软枕上,就这么一直看着身旁熟睡的小人,仿佛永远都看不够似的。这种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不过是才见了几次的人儿,怎么就舍不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