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庆老人只是微微一笑,笑容之中满是自信道:“谁知道呢,天机一事向来都是模糊不定,我只知道他能影响你们魔族丹道,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影响的。”
宏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族群有朝一日能够在丹道上有所作为,而听怀庆先生所说,这份机缘还是一位人族修士给予的,而我们却在打杀他们的同族,显然是不明白这样做法是否合理,但怀庆先生总没有出错过。
百年前那场大战,看则是人族兴盛,将他们魔族抵抗在北边边界处,但实际上那时候的魔族内部,跻身到金丹期的魔族修士少之又少,那时候的魔族体魄不过跟如今的人们相差不多,因为那一次大战之后,魔族才真正开始觉醒自己的体魄,从无数的磨难中一步一步地走出来,若说是这位先生赐予的一份机缘,无可厚非,若说是一场危机打压,宏楼却不这位认为,福祸双兮,以目前的走势来看,这位老人赐予的福报远比祸端要多。
北方边界的寒风不断呼啸,他们魔族就如同无视阻碍一般在北方边界咬牙扎营,当时的宏楼要说不恨这位怀庆先生,那是不可能的,若没有祖宗长老们解释一切缘由和结果,又没有这位老先生在见到自己第一面时就以君临天下的宏伟言辞给自己道破天机,宏楼还真有可能为了当年的一时少年勇,与这位不知修为的天下人为敌了。
但从宏楼目前得出的结论来看,无论是哪个种族,他们只有被逼上了绝路,认为无路可走的时候,才是真正的觉醒。
之所以听从怀庆先生的谋划,他完完全全是折服在其的修为之下以及他那高深莫测的棋盘之术,先说魔族进攻人族,后被妖族所占领部分领地,除了老先生说的那样消除业障外,更多的原因是给了魔族和人族足够多的压力,从而导致人族和魔族诞生的灵根弟子数不胜数。
其中人族甚至出现了像武神躯这种惊人的灵根躯体,哪怕是怀庆先生都对拥有这种躯体的人羡慕一笑,可想而知,将来拥有这副躯体的人成就之高,有多么可怕了。
再加上鲜为人知的纯水灵根这些,都是随着武神躯在这个时代诞生的附属品而已,至于他们魔族就完完全全成为冤大头?宏楼可不这么认为,至少怀庆老人告诉他,武神躯的诞生,意味着飞升之路的重启!
同样,西关界或者是自己这边被称为东边界的地带,很有可能会伴随着天道之争出现魔族的武神,只是怀庆先生跟他说过,为时尚早。
宏楼再看向怀庆先生那边,却是发现先生轻轻一笑道:“你这丫头竟然这么迫不及待想要遇上武神躯了?罢了罢了,西关界那边也有些迫切,那就随你去吧!”
怀庆先生白色长袖之间飞出一道金色符纸的符箓,宏楼一眼便知道了符箓的品质,竟然是一张从未见过,在整个被中年男子称为东边界的地带都未曾出现过的符宝,更可以说是一张堪比符宝的六级品艺的符箓。
“一张传音符?”宏楼简直难以置信,眼前这位中年男子到底是何种实力,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
怀庆先生双手放在后背,悠闲地看着泸州城墙的一切,只是怀庆先生轻咦一声,宏楼将心神放回到脚底下的打斗之中。
那位炼丹师在被隗欢重重打入城墙上方之时,手中几乎在同时已然掏出了白玉小瓶,两粒为三阶品艺的暴虐丹在这位炼丹师的慌乱之下投入了嘴里。
隗欢走近洞口边缘查看,竟然是一笔飞出,几乎同时又有一张修长画卷飞出,毛笔如同刀剑,画卷似那砧板,就要将隗欢这块肥肉狠狠给切开,只是两件顶阶法器出手之间,隗欢早已人影全无。
那位炼丹师从洞口缓缓飞出,查看四周,却在城墙一处的烽火台看见了隗欢。
隗欢一脸不屑地说道:“本以为是些残暴至极的法器法宝,却还是如同那些死在我手底下的炼丹师一样,全是些绣花针,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死了就死了吧!”
话语刚落,没等那位炼丹师反应过来,却是一把圆锯飞向那位炼丹师的头颅,服用暴虐丹之后,炼丹师神识顿时比先前快速两倍有余,几乎在瞬间就操纵那支毛笔抵挡住了那把圆锯。
两柄法器相撞之际,圆锯猛得发力将那支毛笔给锯成两段,径直从炼丹师的头颅飞过,将头颅和身体一分为二,炼丹师死状满是惊讶狰狞。
隗欢缓缓飘落在那位炼丹师的身前,以灵力操纵着那柄无主的法器画卷夺在手中,一把撕扯开来扔在那位炼丹师的尸体上冷笑道:“顶阶法器跟纸糊一样,老子的中阶法宝岂是你们这些绣花针法器能够比拟的?以为服了两粒暴虐丹就能够跟我抗衡,天真。”
隗欢轻轻吐了口唾沫在炼丹师的尸体上,将那位炼丹师的储物袋收刮殆尽,三瓶回血丹,两瓶暴虐丹,还有一瓶除真丹,对于隗欢来说,追杀这些人族炼丹师的回报真的是太大了,而且还不过是金丹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