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儿了?”谢晚宁冷声道。
林清如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开口。
谢晚宁当即将那杯茶水打翻,还算滚烫的茶水烫了林清如一手。
“既然不知道错在哪里,那就重新奉一杯。”她面色冷沉地命令道。
不等谢晚宁话音落地,余司远顿时气得脸色发青,“谢晚宁,你这贱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可是……”
“大家都听到了!”不等他说完,谢晚宁就朝院子里小厮丫头扬声说:“世子爷一口一个贱人,分明坐实了自己宠妾灭妻的行径,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再给清姨娘什么机会了,这茶我也不喝了,咱们官府见吧,我就不信这偌大的宁国,没有我说理的地方了。”
谢晚宁一边往外走,一边若无其事的跟身边的青烟道,“去趟福安堂。”
她若是记得没错,那是她陪嫁过来的药堂,平日里就生意不错,她正好去坐诊练练手。
青烟见她转眼就把余司远的事儿忘在了脑后,不知道多高兴,当即什么都没问,“好嘞!”
主仆两人去的赶巧,恰好有个妇科病症要上门看诊。
结果福安堂里的坐诊的大夫,没有一个动的。
青烟道,“这些都是男子,怎么能去治疗妇人的病症呢?而且据奴婢所知,他们这些大夫,以治妇人之症为耻,有的大夫明明会治,却对外说不会,就是怕同行笑话。”
谢晚宁却只觉得可笑,看个病竟然还能分出三六九等,简直闻所未闻。
“我自己去。”谢晚宁亲自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谢小姐,好巧。”侧后方忽然响起一阵熟悉的话音,谢晚宁肩膀一僵,脑子里瞬间浮现出秦景川那张冷峻又危险的面孔。
她堪堪回过头,正好对上秦景川漆黑深邃的眸子,后者翻身从那匹高头白马上下来,“呼啦”一下,黑色的披风刮过一阵凉风,撩得谢晚宁垂在肩膀的发丝都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