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学校。”伏渊说。
一大早醒来，霍姽没什么激情自己开车，有人白送白不坐，便答应了。
车上，伏渊将手里的袋子递给霍姽，“早餐。”
他像是猜到霍姽不会自己做早餐一样，早早就准备好了，里面还都是霍姽喜欢的清淡食物。
霍姽了眼看他，淡道：“有心了。”
态度疏离，不似昨晚的亲近与温热，伏渊一怔。
沉默了会，他忽然道：“昨晚，你喝醉了。”
霍姽咀嚼的动作一顿，眼眸微眨，随后继续吃着碗里的水晶虾饺，“我对你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吗？”
伏渊摇头，“那倒没有，就是你问我……”眸深如墨，呼吸沉重，伏渊故意停顿两秒，惹得霍姽眯笑着好奇看过来，才幽幽启唇：“你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娶进家——”
“咳咳……”
话都没听完，霍姽忽而猛烈地咳嗽起来。
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伏渊见状，连忙伸手拍背。
好一会，霍姽才缓过劲儿来。
她拍开伏渊的手背，往后靠坐，抱胸的姿势松懒随散，笑眯眯地望着伏渊：“这种话你也信？”
伏渊挑眉，玩笑的模样：“不是说酒后吐真言，难道姐姐酒后只说假话？”
霍姽呵笑两声，啧舌：“分人啊，对象是你的话，这种话当然是真话。”
听言，伏渊浓稠如墨的眉眼顿时染上几分喜色，但霍姽的下一句话，瞬间让那些喜意消弥于无形。
“不过换成陆少珩的话，这种话倒也能勉强再说一次。”
刚起的弧度瞬间拉直，伏渊嘴角紧绷，笑意全无。
车厢里，气氛顿时沉了下去。
伏渊脸色平静，喜怒不辨。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此时他不高兴了。
比如前边开车的伏一，又比如旁边沉默吃饭的霍姽。
车辆一路驶至一中大门前，临下车时，霍姽忽然开口：“如果我昨晚真说了什么让你产生遐想的话，我向你道个歉。”
话毕，霍姽潇洒下车，正欲甩上车门，豁然想起什么，又打开，弯腰探向里边还愣着的人：“对了，周五见，有个东西要给你。”
“还有……”嘴角笑意微敛，霍姽轻道：“谢谢你的早餐，不过下次可以不用送了。”
说完，霍姽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校园。
望着那道背影，伏渊温和的眸色逐渐冷了下去，变得深沉。
还是想叫他放弃吗？
可是，他都等了这么多年了……
*
霍姽看似走得潇洒，可却是魂不舍守了一整天。
一闭眼，一看讲台，脑子里竟全都是昨晚伏渊的那两句话。
“我过得还不错。”
“也挺不好的。”
不好。
他是哪里不好？
是身处庞大的伏家，整日忙于算计，太累了吗？
还是，要担心旁人时不时地暗算，他依旧要为了生存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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