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郁紧着声音说:“一切都没开始，你又怎么知道会输？”
“前世你只有一个人，但这一世你有我。”
程苒抿着唇，垂眸，没说话。
陆承郁把火关了，转身看程苒，手捧着漂亮的脸蛋:
“我知道，你的组织被查了，很多人都怕你，对你有敌意。”
“你压力大，容易胡思乱想。”
“甚至……昨晚一冲动，你就把你的第一次交给了我，这对你自己来说其实是不负责的。”
陆承郁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此刻的感受，憋得慌:
“那种事情，只有相爱，全心信任对方才能做的，而不是一时的冲动，或是为了某种不好的目的。”
他仔细说着自己的感受:“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走到最后，
我靠近你，不图你钱，不图你那什么武器，我就只要你，你懂吗？”
程苒看着他，眼眶也开始泛红，没说话。
“我宁愿你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当初那件事，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着，然后在一个很平常的天气，我们相遇，相识，知道婚约的存在，再相知，相爱……”
“但那不行。”说着说着，陆承郁也红了眼，“我没办法改变那场爆炸。”
“但我多了一次机会，我可以用尽全力改变我们的未来。”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陆承郁的声音开始嘶哑，颤抖:“你才能多信任我一点，不会因为任何的风吹草动，就动摇了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信任。”
“对不起。”程苒抱着他，抱得紧紧的，“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
陆承郁站着，依旧是红着眼:“刚才那个老人家是谁？是不是他说了什么？”
不然程苒怎么可能会突然变得这样低落敏感。
“是认识的人。”程苒如实说，“马戏团的团长。”
“我以前在各地游走的时候，在马戏团待过一段时间。”
“他在山上迷路了，我就请他来喝杯水还有给了他一张地图。”
马戏团，陆承郁就想到了当初在F3区他听说过的那个‘明星马戏团’，
以及最近遇到的那个胡搅蛮缠的女人，也是某个马戏团的人。
程苒在那个马戏团里，是一个魔术师。
他抬手摸了摸程苒的头:“好，问题说清楚了就好，咱们不理那些无关的人，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他看了眼身后锅里的鱼，“先吃饭吧，鱼快冷了。”
饭早就熟了，现在是在保温。
程苒点头。
一顿饭，相比刚才，安静许多。
程苒就像是又恢复到了之前一样，淡定，从容。
就像刚才的事不曾发生。
陆承郁心头也松了口气。
反倒是在快吃完饭的时候，程苒还问了句:“你是不是在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遇到孟一舟了？”
陆承郁微楞:“你怎么知道？”
程苒吃着碗里的鱼:“白诩他刚才打电话给我，叫我和你分手，说是你和孟一舟有一腿，还上床了。”
陆承郁:“？”
“是误会。”陆承郁解释，“我在超市里又碰到那个在树林里说我癞蛤蟆的女人了，她还报了警，说我还猥亵小姑娘。”
“我不想惹事，一来二去走不了，孟一舟出来解的围，说我和他是情侣。”
“你也知道，我这身上的痕迹是你弄出来的，不是孟一舟。”说这话的时候，陆承郁还有些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