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是一个学生，离谱。
“她很不错。”陆承郁道。
这还是第一次宋黎从陆承郁嘴里听到对人这么高的评价。
不由得想起之前在云极洲码头上他看到的那一幕，程苒的身手确实是不错。
那个奇特的玩具也挺逼真，就像是真的在重新组装一样。
宋黎挺了解陆承郁的，惜才:“想挖墙脚，把她挖到咱们组织来？”
陆承郁点头:“挖了，没挖动。”
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连让他开口说条件的机会都不给。
“没挖动？”宋黎的眼底透着惊讶:“那丫头就甘心待在血煞底层，做些跑腿任务、陪睡来活着？”
语气更是透着不可置信，“咱们组织管理严苛，根本不会存在上司睡下属的事，怎么着也要比血煞好些吧？”
像那种底层的小成员，有人挖她就已经不错了。
陆哥开的条件肯定也是丰富。
因为陆哥有钱，舍得，对下属也好。
这都不为所动，程苒那丫头定力不错啊。
宋黎暗暗的想着。
陆承郁却是想到了程苒的身份。
杀手榜之王，杀戮，真得需要陪睡才能活下去？
之前的那些资料完全和程苒不符。
陆承郁拧眉，微微垂眸:“慢慢来吧。”
想把人拐走，还得花点时间和心思。
宋黎见陆承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不打算就这么放弃。
他总觉得哪里怪怪，但又说不上来。
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反倒是也想起来了一件事:“对了，陆哥。”
陆承郁抬头看向他。
宋黎问:“上次去码头，你是真的因为猜到程苒会去，所以才带着我跟老孟去了烂尾楼伏击？”
那时候程苒并没有什么惹人关注的地方。
他当时没反应过来，等回去后才想起这事。
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不是。”陆承郁后背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否认了，语速轻缓:“‘杀戮’和血煞的首领认识，打算碰碰运气。”
这么一解释，宋黎就明白了。
那天在码头的货船，是血煞组织的船。
在岸边停靠，很可能那个神秘的组织老大会出现。
他们之前想找到‘杀戮天使’以此借用那家伙背后的黑客力量去抓着偷了他们资料的人。
正好查到的‘杀戮天使’定位也在云极洲，很可能这两人会碰面。
万一运气好，真碰上了，那么事情就简单了。
结果后来发现就是‘杀戮天使’本人让黑客盗取了资料。
他们靠自己的力量把文档拿回去了。
但没找到杀戮天使，只逮着了纪星年这个被推出来挡刀的。
如果纪星年的黑客标识是王冠。
那么他有理由怀疑那王冠边上的一圈红色病毒就是‘杀戮天使’本人。
就是他没有证据！
就算是有，他也不能拿那个杀人魔头怎么样。
能躲远点，就绝不沾边。
一切都理清楚了。
可宋黎依旧有些不解:“那为什么你当时说是为了帮程苒那丫头？”
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还得拐弯抹角的。
陆承郁停了一下，缓缓道:“有的事，孟一舟不适合参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