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当这对弯眉敛起时,就会含着无尽的忧伤;还有那双似暖春的眸光里,总会泛起浓浓的溺爱。俏挺的鼻子,秀气可爱,一张红润的小嘴,常常伴随着温柔的微笑。
她知道,那忧伤是因她来;那份溺爱,是因她而有。
花云林发现这丫头盯着自己的脸发呆,好笑的拍拍她的头,说道:“好了,时辰不早了,娘就不啰嗦了,下去休息吧,抽时间去外公、舅舅那走一走,他们肯定很想你的。”
花白术垂眼沉默片刻才回道:“好的,娘,小宝下去了,娘也早点休息。”
她不敢告诉眼前这个女人,花家小姐的身份从她五岁开始就已名存实亡,族中的供给好久好久没到她手中过。
还有她的外公,除了没否定她的身份外,其余都不闻不问。
她怕,怕这女人知道后伤心,这个女人从修为尽失搬来这里后,一步都没有踏出院落,这些全是因为有了她,才失去了一切的。
花白术离开院落,回到自己的住处,由于她常在外面打架,不方便处理伤势,就找借口搬到离娘远一些的院子。
院中因很少有人打理,看上去有些荒凉,她倒觉得还行,伸手直接推开一间房间,里面一张床、一个蒲团、一张小桌子,还有角落里一个装衣服的小木箱。
简单极致,
她想,这应该就是她的所以,除了那女人。
她从木箱里拿出一件上衣,刚才那一阵拉扯中,伤口已经裂开,还好这衣服是黑色没被发现,要不然今晚就别想回来。
收拾完后,她坐在蒲团上伸出右手腕,那里有一小块印记,呈青色状,听娘说从小就有,之前是一个小圆点,随着年龄增长逐渐变大。
娘告诉她这是胎记,她起初也这么认为,直到七岁那年练气一层时被族人围攻,然后灵力枯竭遭反噬,她也是第一次经历那种钻心的痛,使人宁可肝肠寸断,撕心裂肺,也不愿再来。
可是事过后她感动了,因为在那次痛的过程中,起先是手腕突然有温热感,待到那感觉越来越觉得灸热时,‘噗’的一声,微弱低沉。瞬间一股气势磅礴的灵力好像迷失很久很久,这次终于找到了出口喷射而出,如同涨潮的海浪,一浪接一浪,一浪高过一浪,使得已经干枯萎缩的筋脉犹如枯木逢春,沁入心脾。疼痛慢慢减轻,减轻,直到感觉自身污秽被一一涤荡尽除,脸上神情轻松,温暖如春。
从那以后,她否定胎记一词,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因为灵根而晋阶慢的弊端被她找到突破口,一有机会她就会让自己的灵力耗尽,从而得到反噬来晋阶修为。
至于痛嘛,慢慢就变得喜欢上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