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能走到哪里算哪里吧,生命总会有终点的,也许那里才是她重获新生的希望…
这15年,她活得无比失败,经历了丧母之痛,经历了漫长的霸凌,经历了情感的崩塌…
听天由命吧,这样活着也并不是那么美好…
女孩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荷叶边衬衫和一条牛仔裤,白色的帆布鞋已经浸湿了雨水,
脚步越来越沉,她越走越累,入夜的秋雨微凉,视线渐渐开始模糊,脑袋越来越沉,她根本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咸涩的味道令她作呕。
忽的眼前一道刺眼的灯光闪过,晃得她眼睛刺痛,霎时间就没了思绪,大脑一片空白倏然倒地。
李楠看着一道人影闪过,赶紧刹车,他颤颤巍巍地开口道:“三爷…我好像撞人了…”
后座上的男人手指停在键盘上,抬头看向前方,那是一双极其冷酷沉静的鹰眸,犹如寒潭一般散发着丝丝凉意,鼻梁处微微一颗明显的小痣,更加增添了几分俊逸,让他帅的不至于落俗。
男人冷眉冷眼道:“去看看。”
李楠慌忙拿起车里的伞下去看察,
果然地上倒了一个小姑娘,但就距离来看,车头跟小姑娘还差着三米远呢,李楠疑惑着,难不成是被撞飞出去了?
他没开那么快吧,他对自己的车技还是很有信心的
但现下第一位的是解决眼前的麻烦
他摇晃着慕白芷的肩膀喊她:“姑娘,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
慕白芷昏倒的那一刻早已没了意识,尽管李楠手上的力气很重,但地上的人儿却完全没有反应…
李楠又仔细看了看,地上也没有血,这难道是碰瓷?
他拿起小姑娘手里的身份证,慕白芷?是江州市慕家的小姐,为什么会昏倒在这呢?
他把身份证给她塞回手里,转身几步回到车里跟季修元说道:“三爷,那小姑娘好像是自己昏倒了,我没撞到她,咱…走还是不走?”
季修元随口道:“走”
李楠重新发动车子,绕开慕白芷离开,三爷不仅是江州市无人敢惹的狠辣角色,亦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他的冷漠无情犹如一把折不弯的钢刀,闪着银光,无人能近。
他能成为恒信集团的总裁,他用血肉拼来的,
想要夺权的二叔三叔家被他赶出了江州市,他那不做人的亲生父亲,亦被他用枪指着脑袋被迫退位。
两个没出息还一肚子坏水的堂哥,一个墙头草站错队的堂弟,都没争得过他,尽数折在了他的拳下。
堂弟被他直接打进了ICU,
大堂哥也断了三根肋骨,二堂哥差点被他断子绝孙。
这样的男人,在他正式接管恒信集团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树敌无数,同时也令所有人敬而生畏。
车子开出几十米远,李楠小声呢喃道:“慕家也算是大户人家,自家女儿就这样扔在大街上,大下雨天的,太可怜了。”
季修元猛然抬头:“停车。”
李楠吓出一身汗,立马刹车停下车子,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男人问道:“三爷,怎么了?”
季修元骇然道:“你刚说那女孩是慕家人?”
李楠点头回答道:“她手里拿着身份证,叫慕白芷。”
“回去。”男人的命令不容置喙
李楠虽没明白,但他还是听话地把车子开到了慕白芷倒下的地方。
季修元顾不得拿伞,直接冲下车。
李楠见状赶紧跟在身后给老板撑伞,知道老板疯,但没见过老板这么疯…
季修元看着倒地的女孩,就是慕白芷,温阿姨家那个软萌萌的小女孩。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慕白芷的身份证装进自己的西服口袋,抱起小姑娘上了车。
李楠回到车上,季修元说:“去医院。”
李楠一刻不敢耽误,直奔最近的安康医院。
季修元怀里抱着大概只有不到80斤的小女孩,轻的像一把骨头一样,骨头还有点硌得他腰疼,怎么这是在慕家受了虐待吗?
很快到了医院,医生说她是长期营养不良低血糖,加上淋雨发烧才导致昏迷,挂了水明天就能好了。
季修元看着病床上小的能一把捏死的女孩,怎么会这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