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蘅听闻,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
陆持之笑了笑,将人扶坐在身旁,解释道:“这家酒楼的每条船下方都绑着一条手臂粗的绳子,等我们漂到一定距离之后,他们就会将船拉回,而且每条船都是隔着固定时间放出的,所以也不会撞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叶蘅“啧啧”两声,在心里为酒楼老板的聪明才智狠狠鼓掌。
了解清楚情况后,叶蘅安下心来,顺势将脑袋靠在陆持之的肩膀上。
说实话,走了这么久的路,她其实有些累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放空,双眼呆呆地看着平静的江面,等着烟花的到来。
静谧的暗夜,叶蘅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中只余身旁男子沉稳的气息声,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为她注入丝丝缕缕的暖意。
她忽然有种飘渺世界,未知无尽的前方只有他们两人的感觉。
想到这,叶蘅忍不住又向他靠近了几分。
“冷?”陆持之伸手贴在她的脸颊上,试探她的温度。
可能是考虑到现在的季节,船上贴心地准备了好几个暖手袋,叶蘅刚一上船就被陆持之塞了一个。
叶蘅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微微仰起头看向他,盯着他的目光柔软而干净,就像刚出生的婴孩睁眼看这个世界。
陆持之心绪微动,低头蜻蜓点水般地滑过她的唇,甜甜的,带着股梅花的清香。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他的手抚上她柔软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碰。
本以为她是触景生情,要说些感伤的话,不曾想,她却是撇了撇嘴,淡淡地说道:“应该是我的月信快到了,有些提不起劲。”
陆持之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饶是他多么能言善辩,也一时间说不出回应的话来。
叶蘅见他不说话,将头又抬高了些,乌黑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她,半晌,忽地笑了笑,说道:“我提不起劲,你倒是将头低些呀。”
陆持之不曾想这话还能有这样一层意思,耳垂慢慢染上了淡粉。
他红着脸,下意识地来了句:“蘅儿,不要胡闹。”
叶蘅眨了眨眼,一脸无辜:“胡闹什么,这四周没有一个人,怎么能算是胡闹呢?”
胡闹是会丢脸的,但是没有人,又哪来丢脸之说。
叶蘅偷偷看了看四周,再次确定附近没有一艘小船,便双手撑着他的肩,缓缓地半站起来。
一条腿直直地站立着,另一条则屈跪在座位上。
她大着胆子用手指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见他没有反对,才将唇瓣凑了过去。
像是一堆干柴,被一把燃烧的火棍勾住,瞬间点起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