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秋,飘着细雨。
天刚蒙蒙亮,东方亮起一抹熹微的晨曦。
太和殿内。
群臣分列左右,时不时有人站出来禀奏事宜。
南宫凰端坐皇位之上,单手托腮,闭目养神,似乎陷入了小憩。
终于,见久久无人说话,她缓缓睁开那双凤眸,威严的扫视大殿一圈,轻启红唇:“还有人吗,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陛下,老臣有一私事,不知道现在当讲不当讲!”
大夏镇国宰相赵忠良走出来,跪倒在大殿中央。
“讲!”
“陛下,老臣听闻无忧郡主将要年满十二,尚未婚配。”
说到这里,赵忠良明显感觉到大殿的气氛压抑起来,她颤巍巍的擦了擦汗,咬牙继续道:“而老臣有一犬女,今年刚过十四,对郡主仰慕已久。”
“所以老臣斗胆想请陛下赐婚,成就一桩美事!”
话音落下,群臣鸦雀无声,唯有南宫凰手指敲击龙椅的声音,似是重重敲在每个人心头。
赵忠良跪伏在地上,冷汗越流越多,心中忍不住暗暗叫苦。
若非她那个不成器的小女儿,整天寻死觅活,嚷嚷着非无忧郡主不娶,她是断然没有胆量,当众向陛下恳求赐婚。
“赐婚是吧?”
南宫凰嘴角勾勒起微妙的弧度,冷冷道:“无忧郡主便算了,朕欲将雅德公子赐予你家女儿,你意下如何?”
“老臣,谢主隆恩!”
赵忠良将额头死死贴着地面,动都不敢动一下。
雅德公子,是陛下酒后乱性,与一位宫中婢男诞下的凤种,是所有帝子中身份最卑微,最低贱的,哪里能配的上她宰相之女。
可是,她现在就算是打碎牙也得往肚子里咽下去。
她有种预感,如果自己胆敢推脱一下,今天就得死在这里。
“哼!”
磅礴的内力席卷而出。
赵忠良如遭雷击,苍老的身躯像是被大卡车撞过,重重的摔到了殿外,一口老血喷出,当场昏死过去。
“退朝!”
南宫凰甩动銮金长袍,大步流星的从侧门离开。
殿内群臣久久跪伏,谁也不敢先动。
早就听闻陛下对无忧郡主极尽宠爱,但这宠爱未免也太过分了。
那赵忠良可是当朝宰相,陛下多年的故交好友,几乎是大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却只是因为提了一嘴“赐婚”,就像条死狗般躺在了那里。
至此,朝中文武百官,再也不敢对无忧郡主生出半分念头。
……
岁月无声,又是数月时光。
养心殿。
是当朝女帝的寝宫。
在下人通报后,南宫琉璃叩门而入。
此刻,南宫凰正在桌前细细品着一壶香茗,见到来人,冷漠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琉璃,今日来找朕,所谓何事啊?”
“女臣心念有段时间没来看您了,所以特意来陪陪您!”
南宫琉璃显得很乖巧。
“不对吧,琉璃你一般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朕听完要就寝了!”南宫凰凤眸炯炯有神,自带天然的压迫感。
南宫琉璃咽了口唾沫,沉声道:“母帝,明日便是苏泉圣子十二岁的生日,所以女臣想带他出宫玩……”
“不要再说了!”
南宫凰直接打断少女的话,将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
气氛陡然间冷了下来。
南宫琉璃还想据理力争,但对上女人那双似能洞察人心的凤眸,总是不自觉的软下来。
“女臣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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