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有些疑惑的神情在她说出顾照的名字后，就彻底归为了平淡，这让齐淇有些不解，“你好像并不意外。”
“顾照那孩子，大概是所有徒弟里最希望找到我们的了，我其他的徒弟，都各有各的家庭，只有他还孑然一身，没人能约束的了他的想法。”
心如明镜又经历了世故的杨哨说起这话的时候很自然，也没有怪谁的意思，他的那些徒弟都是好的，只是人有远近亲疏，他们夫妻俩自然不能自不量力的去和人家的亲生父母和妻儿比亲近了。
“若是顾照有了家庭呢？你觉得他还会不会这般积极的找你？”齐淇问了一个很残酷的问题。
“会的，那孩子一早就说了，等他成了家，就让我们回来颐养天年，别再出去浪了，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这么多年的相处中，杨哨早就已经把顾照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没有自己的孩子，而顾照呢，也没有自己的父母，他们三个都给了彼此最大的温情。
近乎于被他养大的孩子是个什么个性他心知肚明，妻子也曾经感慨过，再也没比那孩子更知恩义懂亲情的人了，所以他相信那些发自肺腑的话。
“那你们要不要和我回去见他？”齐淇说到了正题上，“他很惦记你们，而且你们和他聚首了也不会拖他后腿，你看到了，我不是人类，想让你们重新焕发生机也完全没问题。”
“代价呢？他请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代价？我们和你回去了，留下又该付出什么代价？你为我们出手焕发生机，我们又该付出什么作为回报？”
杨哨做了这么多年的教练，最是明白一切美好的结局都该付出艰辛的努力，太容易得到的，只会是残缺的完美和残忍的一瞬间美好。
“你太清醒了。”齐淇喜欢这样的人，却不想成为这样的人，她是麒麟，最该恣意的过自己想要的纸醉金迷，何况这些还都是她自己凭实力为自己得来的，就更名正言顺了。
“清醒一些不好吗？就是因为这份清醒，我才带出了那么多的好手。”杨哨自得于自己的清醒，却也没忘记自己问的问题，“所以代价呢？”
“顾照的代价就是为我效力，他成了我的岛民，我负责保护他的安全，他负责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
“还有吗？你这明明就是为他保驾护航的节奏，他可是除了成了你的岛民，占的都是便宜。”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只是臣服于一个不可比拟的存在就能得到一个安稳的生活，还有机会提升实力，选择失去自由也没什么错。
可就是因为明白，就显得齐淇得到的太少了，而且她得到的，要来又有什么用呢？
“你们能活到最后，甚至是离开生存世界前往其他和平之地繁衍生息，这就是我最后盼着得到的。”
屁！这是面板盼着得到的，要不是她太无聊了想多留下玩一玩，她早就跑了。
说的大义凛然的齐淇在心里狠狠的忒了一口。
杨哨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这个自称麒麟的小姑娘，实在是太好懂了些，她说的那些话一看就很违心，但却不是假的，只能说她也不情不愿但必须做。
“说了顾照需要付出的，那我们呢？也和他一样吗？”
“我向来一视同仁，你们的待遇都是一样的，平时怎么发展我都是不会插手的。”甩手掌柜的她不香吗？干嘛眼巴巴的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