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低笑一声,“对,而且大错特错。”
姜蓁蓁不解,“为……为什么?她不是?”
“对”景煜点头,“她哪里是什么闺秀,趁着商机兴起的暴发户而已,你见过哪个贵妇会把那么多戒指镯子都戴在身上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
姜蓁蓁低头轻轻一哂,确实没见过。
见姜蓁蓁笑了,景煜也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所以啊,你说她是名门闺秀,那不就是在讽刺她吗,所以她才那个样子,不过即便你是故意的,那也没事儿,是她自己先找骂的。”
姜蓁蓁点了点头,思绪却飘到了别的地方,所以景煜接下来说的话,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见姜蓁蓁脸上的忧思没那么重了,景煜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我跟你说,你就不需要理会那个老太太说的话,她每次说的话,我们全家人都不听,要不是她家里和我家有点生意的往来,我才不会跟她客气,仗着自己年纪大就倚老卖老,什么东西啊。”
“这老太太一身的毛病,在家刁难儿媳妇,也就是戚姜她妈妈,去了外面又横行霸道,实在是讨人厌。”
“家里要不是有她的女儿稍微劝着,不知道她还要闹哪样呢。”
……
见姜蓁蓁没反应,景煜将姜蓁蓁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姜蓁蓁突然合上了书,看向景煜,“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
景煜一阵错愕,这……
“什么情况,你的情绪转变的也太快了吧,我还没有好好安慰你呢。”
姜蓁蓁拍了拍景煜的手,让他松开了自己。
景煜跟着姜蓁蓁一起站了起来,“你去哪儿啊?”
姜蓁蓁走到书架前,将书放回了原位置,“我们去遛小金吧。”
景煜见姜蓁蓁穿了外套,便笑了笑,“我好像确实还没有好好安慰你。”
姜蓁蓁拉好拉链走到了景煜身旁,替他拉好了拉链。
“我不是说不用了吗?我自己调节就好了啊,调节好了就行了啊,又不是你的错,你安慰什么,说不定你说的那些话我还不爱听呢。”
景煜抬手揉了揉姜蓁蓁的发顶,“说的这叫什么话?走吧,我们出去转转。”
姜蓁蓁点了点头,主动牵起了景煜的手,两人一起下了楼。
下楼后,两人牵了拉布拉多,知会了慧姨一声后,拉着拉布拉多出了门。
虽然早上刚刚被遛过,可拉布拉多还是异常兴奋,一出门就开始撒欢儿。
姜蓁蓁牵着狗绳,手指暴露在空气中,景煜见状便接过了绳子,“给我吧。”
“怎么了?它又没乱跑,我拉的住的。”
景煜握过姜蓁蓁的那只手,而后揣到了自己的口袋里,”不是,我说冷,我来牵。“
“你也会冷的啊。”姜蓁蓁侧目看向景煜。
景煜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是男人。”
姜蓁蓁噗嗤一笑,“男人就不是人了吗?”
景煜低头笑道,“是人。”
”对了“姜蓁蓁看着拉布拉多问景煜,“货拉拉拉不拉拉布拉多啊?”
景煜假装思考,片刻后说道,“货拉拉拉不拉拉布拉多取决于拉布拉多会不会拉在货拉拉上。”
姜蓁蓁笑出了声,“那……用毒毒毒蛇,毒蛇会不会被毒蛇的毒毒死?”
景煜吸了吸鼻子,被冻得要流鼻涕了,要不是姜蓁蓁非要出来,他可从来没打算在这么冷的天儿出来遛狗。
“正常情况下,毒蛇是不会咬到自己的,除非是它是贪吃蛇。而且就算是咬到了也不一定会中毒的,最多就是有点丢人而已啦。”
“为什么啊?不是有毒液的吗?怎么会不致死呢?人被毒蛇咬到了,有些蛇的毒液真的是瞬间致命啊。”
“因为蛇毒只藏在牙根的特定部位,它们是能够自己控制毒液分泌的,就是,想让毒液出来,就让毒液出来,不让出来就不会出来。但如果是两条毒蛇相互看不顺眼,那情况可能就会不一样了。蛇毒的主要成分是毒性蛋白质,占了毒液的90%~95%。而且,只有在血液中才有破坏性。意思就是如果两条毒蛇只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只是让对方喝下了自己的毒液,我也不知道蛇会不会有这种智障行为,姑且当它们会有吧。那就跟我们吞口水一样是没有伤害的。因为蛇毒蛋白质会在胃酸中被分解,不经过血液,要是蛇有口腔溃疡那另说。”
姜蓁蓁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就像人把蛇的毒液吞到胃里,也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嗯,对的,但如果两条蛇是武斗,大打出手了,非得咬对方一口,那就要具体分析了。1931年《澳洲医疗杂志》上有一份报告。科学家kellaway找来了几条澳洲本地的虎蛇。给它们分别注射虎蛇毒液、澳洲南部棘蛇毒液、印度眼镜蛇毒液,三种不同地域不同毒性的毒液。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毒蛇对自己的毒液和对本地蛇的毒液抗性要高很多。但对没见过的外地蛇,就缺乏明显的抗性。所以,毒蛇用毒蛇毒毒毒蛇是有可能把毒蛇给毒死的。主要取决于毒蛇对毒蛇毒是不是产生了抗性,以及蛇毒的强度。”
姜蓁蓁伸出手拍了拍被景煜握着的那只手的手腕,“哇塞,想不到啊,明明是一句搞笑的话,你却能给出这么精确精准的回答,哥哥学识渊博,妹妹我实在是佩服。”
景煜垂眸看着姜蓁蓁,“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声。”
“叫了什么?”姜蓁蓁一脸无辜,眨巴着清澈的双眼望着景煜。
“看来,妹妹的记性不大好,得,晚上我同慧姨说说,给你熬鱼汤,再安排上一桌子补脑的东西。”
景煜拿腔捏调的说道,惹得姜蓁蓁连连发笑。
“行了,哥哥爱听,我继续叫你就是了,何必阴阳怪气。”
姜蓁蓁瞥了景煜一眼,果然,景煜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嗯,妹妹真乖,还有什么问题吗?”景煜笑道。
“当然了”姜蓁蓁冲景煜扬了扬眉毛,“当然还有,哥哥你准备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景煜点头,“你问吧。”
“用电鳗的电电电鳗,电鳗会不会被电鳗的电电死?”
景煜眯了眯眸子,准备继续回答时,鼻涕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姜蓁蓁见后从兜里掏了纸出来,递到景煜面前,“需要我帮哥哥擦吗?”
景煜把狗绳递给了姜蓁蓁,而后接过了那张纸,擦了擦鼻涕。
姜蓁蓁乐不可支,笑的花枝乱颤。
“好笑吗?”景煜问。
姜蓁蓁止住笑,可下一秒,姜蓁蓁还是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
“对不起,但是,真的好好笑,你不是说你不冷吗?冻感冒了吧,咱们回去吧,回去给你冲个板蓝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