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择了近道走,是山路。后面两天一直没抵达城镇,山路不好走,马车摇摇晃晃的。
洛清亭的骨头都要颠散了,她掀开了马车帘子,朝坐在压车处的肖大人勾了勾手指,肖大人明白她的意思,面露为难。
“肖大人不坐马车也可以,跟着侍卫一道走走挺不错的。”洛清亭眯眼笑。
肖一个寒噤,弱弱的挪开屁股,让洛清亭坐在了那压车处。自己则是进了马车。
钟离瑧睨着他战战兢兢的缩进来,坐在了角落的位置。轻瞥一眼,便扭开目光,倒也没开口说什么。
肖大人松了口气儿,抬袖擦了擦额角的虚汗。
坐在前头赶马车,吹着山风,洛清亭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还是这样好啊,车里可太闷了。
恰时下午就抵达一县城,洛清亭将马车赶到一处客栈。钟离瑧下车,公子身形修长如玉,一袭白裘加身,更显得俊逸贵气。
肖大人如常打点好入住客栈的事宜,按人头要了房间,然后到钟离瑧跟前来恭敬的请他进客栈里。他却只注意到洛清亭,并且对她的雀跃十分费解。
片刻后他便明白了。
洛清亭离开了一趟,回来便牵着一匹栗色的高头大马,笑着把它拴到了他们的马厩里,还神色愉悦的喂了一把草。
钟离瑧剑眉轻敛。
原是不愿意与他同乘,呵。
他淡然的扫视了一眼,进了客栈里。
洛清亭进去的时候,菜刚刚上桌。店家格外关注他们这一行人,随从不少,主子贵气,更重要的是出手阔气,上来就是一锭银子,他在饭菜上自然得照顾着。
三张桌子,不论主仆,都丰盛的很。
洛清亭嚼了几天肉干,进门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肖大人朝她招手,“侯爷,这儿。”
洛清亭坐在了他对面,也就是钟离瑧右手处。
钟离瑧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那里,双手置于膝上,不开口,也不筷子。
他不作表示底下的人就都不敢动,包括另外两桌,对着好饭好菜都快垂涎三尺了,偏要挺直了腰杆子,等王爷下令。
洛清亭也很纳闷。
这家伙不饿么?
而且一副冷脸干嘛呢?虽以前也是冷面,但现在更甚,整个人都似从冰窖中拿出来的一样。
“吃吧。”他终于开口,神色虽并没有半分松动,却叫底下的人都松了口气儿。
深夜。
在外头洛清亭一向浅眠,这几日更甚,钟离瑧那厮一天要遭两三波刺杀,她实在是放松不下来。
这不,外头刚有一轻微脚步声,洛清亭便醒了。她有些恼火的揉了揉发,无奈的坐起来。
洛清亭赤着脚,缓缓走门边上。
只见一只尾指粗细的竹节戳破了门纸,伸了进来,紧接着,里面吹出来缕缕的白烟。
洛清亭面无表情的蹲下身子,抬手就堵住了那出烟口。
对方用力的吹了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神色大变的时候,洛清亭是拳头也直冲面门而来。
这不是杀手,只是一群见财起意的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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