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郁青回头：“您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沈明溪的目光落在他怀里的牛皮袋上片刻，他的确是她今天见过的家教里面证书最多，资质最好的，申海大学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能进去的学生都是当地万一挑一的学霸。
她道：“我需要看到你爸爸的病历报告。”
如果是真的，她很愿意伸出援手，因为她太清楚缺钱的窘境了。
方郁青明显有点回不过神来，半晌才道：“可是，我爸爸的病例在老家，就算是快递过来最快也要明天，我……”
“你妈妈有手机吗？”
“啊？哦，我爸妈分开了，家里我姑姑在帮忙照看，我姑姑有手机的。”
“那开个视频吧。”
方郁青忙掏出手机，手机壳明显已经磨损很严重，手机屏幕也已经花了，看来使用年限挺久了。
视频很快接通了，方郁青跟姑姑解释几句，那边很快拿出了他父亲的病历。
“您看。”方郁青把屏幕转向沈明溪。
病例显示的是某个县级市的三乙医院，沈明溪当然不知道这个城市是哪里，不过听梁妈感叹了句“你家很远”就知道是真实地名。
不过沈明溪要求视频看病例的想法也是临时起意，病例不可能造假。
方父是肾病，因为是农民没买什么保险，后续治疗的费用是一大笔钱，看来沈明溪有点理解为什么方郁青不想让辅导中心抽成了。
靠得近，沈明溪看见年轻人的衣领后面有些不平整，她又仔细看了眼，发现是衣服的标签没有剪掉。
看来是穿过来面试后衣服还得拿去退掉。
他是真的需要钱。
沈明溪重新坐了下来：“把你的证书再好好给我看一遍，再重新自我介绍吧。”
方郁青看向沈明溪的眼睛亮了。
……
“那孩子很优秀啊。”
面试结束后梁妈就忍不住夸奖。
的确很优秀。
沈明溪把方郁青的资料和另外两个面试者的放在一起，最终选择请谁当家教的决定权还是在盛书亭手上，毕竟是盛书亭的家教。
但沈明溪强烈觉得，就算盛书亭没有选方郁青，那个年轻人毕业后也一定不会籍籍无名。
因为还要去参加晚宴，沈明溪见时间差不多便上楼换衣服。
她前脚刚走，盛南屿后脚就到了。
“先生来了？”梁妈忙说，“太太上楼换衣服去了。”
还挺主动。
盛南屿“唔”了声，在沙发上坐下。
梁妈给泡了茶。
盛南屿问：“太太白天都做些什么？”
梁妈愣了下，先生以前可从没关心太太在家做什么，他每次来华庭这边，话里话外一句不离的都是大小姐，即便是说到太太，那必然也是和大小姐的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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