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马蹄阵阵,马上之人眼露凶光,并不比刀锋温柔多少。
黄埔平颇有威慑性的一句话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恐惧,特别是花脖子的眼神似乎是要吃人一般死死盯着他。
食人陈摇了摇头道:“黄埔大人此话说的倒是过了,我们不过是一些土匪,说好听点就是绿林好汉,说到底不还是一些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们是怎么样都不愿意和官府扯上关系,当然最初是黄埔大人的家族寻到我们要做生意,也给了我们一些便利,让我们的生活过得是好了些。”
“但是到底当别人的狗,终究不如自己待在山上当个人要好是不是?”
黄埔平看着他道:“你们是说你们是我黄埔家的狗?”
随即只见他轻蔑一笑道:“姑且算是吧。”
此言一出满座皆怒。
“诸位,我敬重各位是道上的好汉,故而知道今天的聚会可能会有些变数,但是仍旧是来了,诸位可能还不明白,这州郡之中为何没有其它土匪,只剩各位。因为其它的土匪都被我带兵剿灭了,所以说好听点,我为各位扫平了道路,说难听点各位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是我的功劳。各位或许觉得我年纪不大,吹的牛不小,但是相信我,无论是百姓还是在座各位说到底终究是斗不过官,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要认清一些现实,不要自讨无趣。”黄埔平平淡的话语传来。
这个人满是的书生气,倒是嘴中的话语似乎从进门到现在都饱含锐利。
刚才若只是威胁,那么现在则是赤裸的嘲讽,嘲讽他们不识时务,不过是黄埔家的一条狗,竟然也想着来咬主人。
望天梁面沉如水,花脖子满脸通红,唯有食人陈似乎早已预料到今日之结局。
黄埔平摇了摇,略表遗憾道:“我还以为今日诸位当家的寻我来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这样的小事,以后若是没有大事,诸位就不要找我了,找我下属就行。”
说完竟是起身要离开,不理会他们任何人。
黄埔平走到门口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随后对着里面说道:“这些兵马直接跟我回去,还是各位送到我黄埔家?”
食人陈嘴角挂起一缕冷笑道:“只怕你今日什么都带不走。”
旋即便看起骤然拔出腰间长刀,外面的兵马加起来百多人,皆抽刀屏息而立。
黄埔平本身修为并不算高,但是此时面对如此之多的敌人,脸色如常。
楼上的宋怜探开感知,顿时听到了阵阵马蹄:“来了。”
一百铁骑浩浩荡荡,人马披甲,手中长枪寒光慑人。
黄埔平扭头看去,其中一人策马而出,对着黄埔平行了一礼。
宋怜眉头微蹙,五境高手。
众人看到这一百装备精良的铁骑,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本欲请君入瓮,没想到最后自己竟然成了瓮中之鳖。
黄埔平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道:“诸位,还要抵抗吗?”
食人陈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这般谨慎,竟然带了一百骑,这么多骑兵,足以将他们的人杀成土鸡瓦狗。
“黄埔大人当真是多疑谨慎啊,看来是早有预谋,要将我等一并绞杀。”食人陈咬牙道。
黄埔平笑道:“我再进一步之基石便是各位,大好月色,借各位的头颅一用。”
花脖子抽出腰间长刀,狞笑道:“我看你未必能赢。”
望天梁也拔出长剑看向黄埔平道:“既然黄埔大人不给活路,那么也不要怪我等狠心了。”
随即只见他一挥手,十数位身影从四面八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