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府绝对不能掺和进去,否则这世袭罔替的爵位保不住不说,极有可能还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沈时年眼神极冷,他还不知今日发生了这般多的事情,还有人欺负到他的阿锦头上。
皇后想让安氏女嫁进丞相府是绝无可能的一件事,只要他们敢提出来,皇上怕是立刻便会发作,最终只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反结果。
兰贵妃对阿锦的示好是同样的道理。
“那套首饰无需在意,既然是以赔礼的名义送你,那就只能是赔礼,丽昭容是兰贵妃的人,行事嚣张跋扈就该承担得起后果。”沈时年轻嗤一声,显然是将丽昭容列入了心里的小黑本上。
这么多年,只有永安王府的自家人才知晓沈时年有多护短。
孟素锦见他确实未将这些事放在眼中,也跟着轻松下来,“早知如此,我就不必战战兢兢那么久。”
沈时年歪头默默的看着她,“阿锦何时有过胆怯的模样?”
从头到尾淡定自若的像是在自家后花园,根本就不像是初次进宫的人,就算是面对皇上,她也依旧可以自顾自的享受美食,且没有错过场上大戏。
“面上当然不能表现出来啊。”孟素锦振振有词,她分明就是紧张过了头,从而显得不紧张罢了。
细枝末节的东西没必要争辩,就当她说的是对的也无所谓,“阿锦今日感觉如何?”
“是说去宫中的感觉吗?还行吧,只是总觉得有些死气沉沉,再多的就是皇宫的厚重肃穆,我是不怎么喜欢的。”
住在宫中,太压抑了。
“可想进翠微宫一观?”
“那当然想了。”孟素锦眉宇间染上愁绪,“我觉得现在应该可以肯定我娘亲就是和宁公主这件事,现在要查的是翠微宫走水的真正原因。”
说来说去,还是绕着她娘亲的事情。
她很清楚沈时年为何会再提此事,他是想为她好,想让她早日查明真相。
娘亲可是最受宠爱的公主,被人害了一次又一次,临死前都没有想起自己过往的生活,想来娘亲是有遗憾的吧。
如果皇上是真心疼爱娘亲这个女儿,那娘亲也不会对皇上没有感情,哪怕皇家亲情较之寻常人淡漠太多。
沈时年顿了下,“时间太久远,想查清楚需要时间,我不太能确定什么时候才能给出结论。”
这还是沈时年第一次说出如此含糊其辞的话,他其实并没有抱太多信心,尽全力去查是他唯一敢保证的事。
二十年过去,翠微宫翻新重建,所有的线索几乎全部消失,就连当初和宁公主身边的宫女太监都葬身火海,没死的也被皇上扔进牢里用了不知多少遍酷刑,这会儿怕是骨头都化了。
就算还能找到,怕也只能找到边缘人物,能不能说出有用的东西都未可知。
“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此事本就难之又难,我们慢慢来便是。”
凡走过,必留痕迹。
终有一日,爹娘被害死之仇会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