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召集三支以内的所有宗室皇族入宫,侍命也来行宫递旨,我习惯他们每每神色不耐又言辞刻薄。不受宠的公主月钱拮据,所以无从打点,只能任他嘎着公鸭嗓子在我跟前作势。
“公主,您怎么又被这些个狗才凭白一顿好欺负!”我敛去适才柔顺乖怜的面孔,接过侍女捧上的清酿小口浅酌,她看我神色悠然,大着胆子抱屈。
我心中了然,接下来要遭遇的,绝不仅仅只是类似这些摆在台面上的羞辱。、
“怎么不见阿黛?”侍女接收到我询问的眼神,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禁皱眉,这是很紧要的关头,我心如明镜,能洞悉我所想,在这行宫之中,只有阿黛。
她的母亲哺育了我,听从阿姆的托付,保护我从明枪冷箭不断的皇室中挣扎长大,而我却无法与她的女儿亲密如姐妹,我只相信自己,阿黛能走近我的禁区,仅仅因为她足够谨慎小心,一旦我觉察她有任何动摇,我将毫不留情处置她。
正想挥手招呼侍女去寻她,就见她从外室穿过回廊疾步走来,神色匆忙,墨色盘发微微凌乱,她看出我眼神里的探究,勉强稳住气息,向我一福。
我屏退众人,只剩二人独处,也不说话,只是静静靠在榻上喝酒。
“求公主救我!”她刚才的强作镇静徒然崩溃,软软跪倒在我脚下。
我平静地一笑,“阿黛,叔父已有旨意让宗室亲贵入宫,我也去。”
她猛然抬头,我才看清那张秀脸,惨白无状,毫无血色,额头蒙着一层薄薄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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