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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树南继续他慷慨激昂的讨伐演说，那个店长又不敢用强，场面一时胶着。
顾客的焦虑和质疑，也迅速弥漫开来。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这位老板，你为什么不敢跟我们去后台查一下消费记录，再来讨论呢？造谣会死人的！”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浓眉男人拨开人群走了过来，身边跟着一个中年男人，正是跟黄生几次斗法的中年道人，一双小眼睛，好似两把匕首一般。
一楼店长毕恭毕敬地鞠躬道：“王总好，申总好。”
可惜李树南不认识这个中年道人，要不然他肯定撒丫子就跑了。
中年道人左手背在身后，悄悄掐了一个诀。
李树南正想迎上去回怼这个浓眉男人，突然嘴巴一紧，就像突然被针线缝上了一样，两条腿也好像灌铅一样，怎么都抬不起来。
李树南只是虎，不是傻，而且阅读灵异小说无数，马上知道是被算计了，但是苦于无法开口，黄生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能转头向舒丽发出求救的眼神。
舒丽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口不能言，肩膀好像突然被人压住一样，骨头有种马上就要被捏碎的感觉。
浓眉男人已经走到面前，双目如电地望向两人：“这位老板，还有这位小姑娘，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到后面去聊一下，或者请这位小姑娘说说那天许的愿望和接发以后的美好体验？”
舒丽的愿望虽然不是见不得光，但是结合这两天的春梦，就有点见不得人了。
她听到浓眉男人要当众说出来，哪里还敢坚持，头马上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浓眉男人呵呵笑道：“这就对了嘛。本来就是误会。你们如果嫌贵，我们商量一下，马上就可以给你们退款的。”
他一说完，李树南和舒丽的身体都是一松。
李树南和舒丽也不敢再犟了，尽量显得神色自若地跟在浓眉男人身后，心里盼着黄生赶紧过来救自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黄生和田雨竹这边，跟着那束头发，一直跑到三栋小楼后面的一座小平房前。
小平房周围竖着很高的刷着黑漆的铁栏杆，大门有“工作区勿扰”灯箱。
黄生带着田雨竹摸到平房后面，用金刚笔卸下一块圆形的玻璃，先后翻身跃入。
宽敞的房间里，阴气弥漫，整整齐齐排着几十口大缸，缸体都写着编号。
黄生弹了弹右手食指，那一束扎着运动腕带的头发，浮现在其中一口大缸上空。
黄生和田雨竹猫着腰前进，路过的大缸都发出淅淅沥沥如同下雨的声音。
黄生压制住好奇心，直到抵达那口目标大缸才直起身来。
只见那口大缸里，泡着一个女人的头颅，表情狰狞，嘴巴一张一张的，乌黑的秀发，在水里飘摇着，仿佛水草一般。
田雨竹也站了起来，眉头拧在了一起，因为她看到身旁的大缸全部浸着一个头颅，男少女多。
“刚才那位舒丽小姐姐，接的居然是死人头发？”田雨竹比较讶异。
黄生轻声回答：“我之前就有预料，本来想要千里招魂之术，但是担心会打草惊蛇，才改为现场勘查。”
几十口水缸里的头颅，在水里浮动着，场面诡异而壮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