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的时候，卫岚犯难了，这趟活报价1万，布阵成本粗略算了一下已经花了快2万，简直血亏，真的欲哭无泪。
黄生瞥见卫岚的眼神，就知道她在琢磨劳务费了。
黄生也不避着王语雪，直接说道：“小屁孩，我们这趟活，就当积累功德了，劳务费还按照约定的来。”
王语雪自己却不好意思了：“黄大师、卫助理，是不是得加点钱。我看电视里抓鬼，都是一只一只的抓，真没见过黄大师这样，一下子赶走一大群的。而且，看你们拿出那么些法宝，里里外外忙活了这么久。”
黄生说道：“没事，还按约定的来。就是这个结界，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也防不住太厉害的鬼魅。你们这边阴气太盛，对于周围的鬼，有很大的诱惑。”
“你们如果条件具备还是搬家吧。因为我刚好是学法律的，现行的法律，还真没有条款，可以阻止别人在自己买的房子里放骨灰盒。”
“你们只能通过不具备法律效力的集体公约，道德约束其他业主。现在这个小区，我估计十室九盒子，已经积重难返了，你们要找小区邻居签订这份集体公约，人数估计都过不了半数。”
“郁闷！我跟我爸妈商量一下吧。”王语雪闻言闷闷不乐。
卫岚安慰道：“不过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们这边会帮你们净化现在的房子，再贴一些辟邪驱鬼灵符，布置镇邪法物，然后再提供一些贴身法物，保证你们不会被鬼魅侵扰。”
地铁末班车已经开走，王语雪连夜把黄生和卫岚送回江南区的马来花园。
黄生正要休息，看到田雨竹的微信头像闪了闪。
田雨竹在微信里说：你们今天一天都去哪了？也没人叫我？
黄生回复：今天有一单普通的，不敢劳动您的赶尸鞭。
田雨竹停顿了一会，又说道：我不挑的，也没有强求你要分钱给我，只是想要多历练历练罢了。下次记得叫我。
黄生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
这时，同楼栋那位美艳少妇茜茜打了电话过来。
黄生心想，这个茜茜小姐姐该不是交代保安，看到自己回来就报告吧。
茜茜小姐姐急切的声音在那头响起：“黄老师，你记得之前我家孩子生病，过来帮忙的护士孙萌萌吗？她被脏东西困在人民医院了，你方便过来帮忙吗？我过去接你！”
黄生告诉茜茜，自己今晚凑巧回来，可以马上出发。
他和茜茜前后脚到了楼下。
茜茜边带着他往底下车库赶，边解释道：“孙萌萌那天过来帮忙以后，我家孩子后来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我都找她咨询，两个人就比较熟络。”
“今天，孙萌萌轮了妇产科的夜班，正跟我吐槽护士工作的辛苦，以及一些产妇家属的无理取闹。刚刚突然尖叫一声，说被什么东西吐了一脸口水，接着感觉有一股大力，要把她拖出值班室。”
“我一下子就判断孙萌萌是遇见脏东西了，也马上就想到你了。”
“没想到你凑巧回来，也算孙萌萌运气好。”
车开过1933老场坊，拐个弯就到了人民医院，楼下秩序如常，看来问题只出在孙萌萌值班的楼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