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夭寿啦,天塌啦,这都是什么啊!
程安抓狂。
他一连几天没敢见非尘。
这算什么,徒弟变师娘?
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最最关键的是,他是男的啊。
这事非尘不是知道吗?
难道非尘不介意这个?
可是我介意啊!
程安用头撞着枕头,悲怆道:“真是夭寿啦!”
铃兰无语,“非尘能看上你?”
这话可不爱听了。
程安从床上跳起来,“怎么就看不上了,我怎么就配不上我师父啦。”
说完,他感觉哪里不对劲啊。
“不对,我怎么被你带跑偏了,我跟我师父可是清清白白的!”程安大声说。
“不然这样,”铃兰道,“你送非尘朵玫瑰花,别到他的头顶,你看他收不收,收的话,他对你就有意思。”
说干就干。
程安跑到街上买了朵玫瑰,到了非尘的家。
非尘正在练武。
“师父,练武辛苦了,刚摘的玫瑰,送给你。”
程安跑过去将玫瑰别在非尘的头顶,然后像是怕非尘打他似的,一溜烟儿就跑走了。
非尘呆呆地站在原地,伸手摸了下头顶的花,充满了疑问。
他这个小徒弟怎么越来越过分了。
之前是往他头顶插小紫花,现在这么一大朵玫瑰,这像话吗?
话说,怎么看起来像是梁妈妈同款?
算了,既然是他小徒弟的心意,那还是留下吧,非尘心想。
铃兰兴冲冲地对程安道,“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他对你有意思。”
程安崩溃,“这可怎么办啊!我可是男的啊!”
铃兰偷笑,“男上加男呗。”
“不行!坚决不行!”程安道。
晚上,段鸿飞找非尘喝酒,看见非尘头上别了朵玫瑰,他立刻就嘲笑起非尘了。
非尘由着他嘲讽,什么也没说。
“我听你徒弟说,你要找情缘?”段鸿飞问。
“没有。”非尘道。
“我还听说,你要跟你徒弟结情缘?”
“……没有。”
“那你跟人家那么说是什么意思啊?”
“吵。”
段鸿飞装作没听见,“什么?”
“他太吵。”非尘说。
段鸿飞哈哈大笑。
他笑了一会,“那你还戴这花?”
非尘没有说话。
那天,他戴了一整天,始终没有拿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