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居诚在金鼎待了一夜。
他坐在金鼎最高处的屋脊处,找了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坐了一整晚。
第二天,当天边的第一缕朝阳从云层倾泻下来,他才恍若隔世,动了动酸痛的身体。
天亮了,乌鸦开始叫起来,人也多了。
蔡居诚偷偷下了金鼎,进入了竹林。
就像多年前的无数个早晨一般,他在竹林练了剑,又用干粮喂了喂乌鸦,然后背好行囊,跪下,朝金鼎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接着慢悠悠下了山。
居居不知在哪饕餮了一顿,来找他的时候看起来十分餍足。
他左肩背着行囊,右肩趴着居居。
阳光灿烂,照在他的身上,照在他走的路上。
*
笑风生近日有些不爽。
他想跟漠睡一张床。
但漠不同意。
那好,退而求其次,睡一个房间,不同床。
漠也不同意。
尽管就隔一堵墙,但他就是抓心挠肺地想他。
也许这就是热恋期吧,笑风生想。
他虽然睡过很多人,也谈过很多次恋爱,但没有一次能让他这么上头。
他这次看上了个极品。
他喜欢得不得了。
喜欢到想把自己送出去,送到对方的心上。
笑风生被漠拒绝亲近,只好通过各种方式来对漠示爱。
在屋子里大声唱情歌,给他发暧昧的消息,还有自己的私密照,反正,能用的方法都用了,漠还是冷漠脸。
不过他都习惯漠像冰山一样了,倒也不是很在意。
他更在意的,还是自己的情感有没有得到发泄和释放。
于是,在卧病在床的一周后,他主动出击了。
他虽然受的伤重,但奈何他意志坚定,非要去看漠。
大半夜的,竟然趁护工不在,偷偷溜到了漠的房间,爬到了他的床上。
漠原本睡着了,听见动静,见笑风生的脸忽然出现在他眼前,吃了一惊。
他在见到笑风生的一瞬间,思绪纷杂,更令他惊诧和害怕的是,对他出现的惊喜,压过了对他的厌恶。
笑风生一见他醒过来,也不顾上别的,立马就贴了上来,不停地亲他。
漠心里乱得很,推开他,“你怎么来了?”
笑风生抓住他推拒的手,强硬道:“我怎么不能来了,我勾了你这么些天,你倒是一点不上道啊,漠哥。”
“……”漠反手握住他的胳膊,将他往床里推了推,“伤口不疼了。”
床里空间大,笑风生顺势跌坐到床上,两条腿屈着,怕碰着他受伤的右腿。
“怎么?疼就不许来找你了。”笑风生又倾身过来。
漠用胳膊挡着他,“一会伤口又崩开了。”
“不会的,铃兰的药可管用了。”
笑风生最终还是亲到了漠。
一亲上,就停不了了。
漠再怎么推拒,也反抗不了自己身体最真实的反应。
他心里接受不了眼前这个人的背叛,但身体却在提醒他,他需要这个人,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