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宝宝?”
“你够了啊……我知道你不怕我了。”
漠只是笑笑,没说话。
笑风生撇撇嘴,暗骂腹黑,又踢了一脚石子。
经万圣阁这么一闹,南海的度假算是泡汤了,漠没有立刻回金陵,而是带着笑风生到他们度假租下的民宿,将东西收拾打包,然后打道回府。
铃兰见他们回来,让他们先去洗个热水澡,免得染了风寒。
漠去看了看程安,见他脸色好转,已经睡下,就不再去打扰。
他刚洗完澡,铃兰就找来了。
关上门,铃兰看了他半晌,问道,“沧海把事情给我说了,你怎么想?”
漠擦头发的手一顿,然后将帕子放到洗漱架上,走到桌边坐下来,倒了杯热茶,抿了一口,又放下。
“这次的事,是我的责任。”
铃兰坐到他对面,坐下时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桌子,嗤道:“你的责任?故海的宅邸只有我们四个进去过,若要出岔子,也只能从我们四个身上出。东西呢?”
漠看了她半晌,从怀里掏出那枚芯片,放到桌上,推给她。
铃兰捏着芯片,感到有些好笑,“这个,连我都不知道,你倒是全揽自己身上,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芯片的事?”
漠一言不发。
铃兰有些生气,但还压着火,“我听沧海说,最近,你总是和华山一起去故海的宅邸收拾东西?”
漠静静注视着杯中微起波澜的茶面,“不是他。”
“那还会是谁?此事,我和沧海都不知情,你说,还会有谁知道?”
铃兰见他不说话,气得拍桌而起,“今夜闹出那么大动静,沧海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却还想包庇他吗?”
屋外,正准备敲门的笑风生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眨了眨眼,缓缓放下了手,耳朵凑近了木门。
漠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有包庇他,只是这件事确实与他无关。”
“他虽同我一起在故海的宅邸打扫,但二楼他从没上去过,更别提故海的房间。芯片的事,是我在故海房内发现的,我今夜才告诉他,但万圣阁的人显然是早有埋伏,怎会与他有关?”
“况且,当时寻找故海的宅邸时,经手的人不少,它的位置不是秘密,更重要的是,故海没有开启阻止外人进入宅邸的权限,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排除有人会意外闯入。”
“还有,我去南海的事,也不是秘密,也许早就有人盯上了我,所以……”
“是我的责任。”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总之,与笑风生无关。
铃兰气笑了,“这也不是秘密,那也不是秘密,我看你身上,倒全藏了秘密。”
漠没说话,铃兰就继续说。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笑风生来得蹊跷,他平白无故出现在你们面前,被你们带了回来,后来就出现了应天府之事,南海之事,很难想象他不是蓄意接近。”
漠捏了捏眉心,“他来这里,并非是蓄意接近,是我,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