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半晌午,无事务与人打扰的吕布,总算是留在府上体验了一会儿天伦之乐。
陪着母女两人嬉戏玩闹,聊人生,聊理想。
无论生活多么残酷,外面有多梦幻,家永远都是让人安宁的避风港。
“报!禀温侯!司徒府的管事前来拜访!说有要事与温侯一叙!”守卫寻到正在教吕玲绮开弓的吕布。
“司徒府?不见。”
“还有一位叫青儿的侍女……说是她家小姐让来的。”
“哦?”吕布眉头微皱,这就开始了么?
王允老儿还真是急不可耐啊。
“让青儿去会客厅等我,至于王司徒府上的管事,免了吧!让他在府外等着!”
“诺!”
很快,吕布便闲庭信步的赶到厅堂,正看到那豆蔻少女低着头把玩手指,显得心不在焉。
“怎么办……怎么办,究竟要不要按小姐说的办……”
“若是那样做了,以后小姐和本姑娘的幸福,岂不是全都要完?”
“可不那样做,万一真如小姐所说会出事的话……”
青儿垂着脑袋,在厅堂里来回踱步,语气中满是纠结。
昨晚貂蝉就已经给她安排了说辞,可直到现在,她都还在犹豫。
正这时,一个宽厚有力的手掌搭在了她的肩头。
“啊!”青儿如受惊的鸟儿,差点跳了起来。
转过身,才看到是那个河边遛鸟的坏家伙。
她脸色一变,轻声嘀咕道:“你是鬼啊,走路都没声音的。”
“呵,青儿姑娘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迷?”吕布笑道。
“没!什么都没想!”青儿摇着脑袋,又幽幽道:“吕将军,是小姐让婢子来府上请您前去,她……想你了……”
“你也真是的,回来那么久,都没想着小姐,负心汉,哼!”
吕布踱了几步,若有深意道:“哦?仅仅是蝉儿的意思?”
青儿轻咬薄唇,决定还是全盘托出,于是便将昨晚所发生的事情,无半分遗漏的讲给了吕布。
包括貂蝉的叮嘱与猜测。
吕布听完,只是淡然一笑,说道:“何须如此麻烦?我吕布爱谁娶谁,还需要与人惺惺作态?”
“蝉儿是我的女人,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别说是王允,就是天子……哼!”
“走,既然司徒大人对我心心念念这么久,也该遂了他一次愿了。”
该配合的演出,我吕布一定到位!
“可是吕将军,您真的想好吗?!老爷可是当朝三公,是司徒大人啊!”
“虽然婢子很想您与小姐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正如小姐所说,我们都不想看到你因此遭受到迫害!”青儿咬着唇,神色复杂的凝视着吕布,每次见到他,都有种水漫而溢的感觉,好难受。
吕布刮了刮小侍女的琼鼻,笑道:“自你认识本侯以来,本侯可曾食言过?”
“王允很可怕?有没有怀县城外的六万匪军可怕?”
青儿眼眸一亮,是啊,吕将军从来都是胸有成竹,什么时候打过没把握的仗?
当时怀县的局势,任谁来看都是绝境。
但是这个男人,不还是一样完成了孤身退敌的惊人之举?
既然他敢应允,那就是有一定的把握!
……
临近午时,吕布在司徒府管事与青儿的引领下,来到了司徒大人的府邸。
这一路上,他步行而来,并未有意遮掩行程。
就这般大摇大摆的来到司徒府,生怕别人不知道。
在他的身后,则是一行车队,拉了满满三车的礼品。
外人不得而知吕布的所作所为究竟要干什么,许多行人都窃窃私语,揣测着吕布的念头。
这个男人,可是最如日中天的将军,他的一举一动,都牵绊着上至天子百官,下至臣民百姓的心弦。
“温侯还请稍候,容在下前去通禀我家主公一声!”管事隐晦的擦了擦冷汗,小心翼翼的望着吕布,他是真没想到,吕布竟然就这般大摇大摆的直接拉着聘礼来了!
这也太疯狂了!
事先,司徒大人可没说过还有这个步骤啊!
吕布朗声大笑,手如铁钳般钳住了管事的肩膀,道:“何必麻烦!既是司徒大人请本侯前来一会,岂有到了门前又阻碍宾客的道理?也太随意了吧?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随意?
谁特么有你随意啊?
哪有头一回就直接带着聘礼来的?
不过吕布这厮也太霸道了吧,硬气的不像话!
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来人!将礼品抬进司徒大人的府邸!”吕布冷声道。
“诺!”
随行侍卫刚抬着礼品准备进门,就被司徒府的家臣所阻拦,在门前对峙了起来。
管事肩头突然一疼,钻心的疼痛差点让他叫了起来,这手劲快将他的老骨头捏碎了!
“放……放行!”
“你们这群不长眼的家伙!还不快帮忙,给温侯把礼品送进府里,请示司徒大人如何搁置!还不快去!”管事痛的倒抽凉气,不停地朝府邸护卫使着眼色。
可紧接着他就感到自己飘了起来,脚面离地。
吕布轻描淡写的提着他,径直走进司徒府,漠然道:“管事大人,请吧,带本侯去见王司徒。”
“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