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儒轻飘飘的瞥了二人一眼,道:“我早就与你们二人说过,温侯是个看重大势的男子,他的大局观念超过我西凉任何一人,不必太忧虑。”
“不过,你们今天做的还算不错,至于那番俗套的臣服话语,就免了吧,温侯不会太想听的。”
“说得好,不如做得好,听再多,不如看得多。”
李傕疑惑道:“恕末将愚笨,不明这是什么意思?”
“华雄、张济、张绣,包括各并州将领,都在后院,等着开宴,他们都是温侯的死忠,温侯让你们来到这里参宴,你们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吗?”李儒耐心的解释着。
“至于宴上,你们要如何表现,就得自己去悟了,机会就在眼前。”
郭汜赶忙插一嘴道:“我明白了,其实温侯已经算是默认接纳我们了,而且根本就不想去翻旧账,显得他很没肚量,并且我们也非始作俑者,所以,温侯才不想听我们认错之言。”
“李兄!温侯看的只是我们的态度啊!咱们就是想的太多了!”
“同时,咱们还是把温侯想的太小肚鸡肠了,他可不是牛辅那种三流货色!”
贾诩惊疑的看着郭汜,这家伙突然就悟了呢。
也是,能成为一军之将的,特别又是出了名的军中老油条,哪有真的蠢货。
李傕拖着长声“哦”了一声,顿时开怀了起来,揽着郭汜的肩膀道:“郭老弟,待会儿咱们可要好好表现,趁机和温侯麾下的将军们打好关系啊!”
……
温侯府大门外。
一名不断搓手的汉子正朝手心里哈着气,他抬眼看着那牌匾一遍又一遍,有想进去的意思,却总是驻足。
最终还是背过身子,脸上有些落寞。
正这时,府内走出一名玉树临风、英姿焕发的男子,正是吕布。
他瞧着那直搓手的汉子,径直走了过去,将怀里抱着的大氅轻轻的披到麴义的肩上。
麴义正沉浸在思绪中,感到陌生的暖意,顿时一惊,赶忙回过头来,见是吕布,惊喜道:“温侯?您怎么来了?”
吕布笑了笑,伸手为其将大氅拢紧,说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穿的这般单薄,小心冻坏了身子,哪怕是你这冀州第一猛将,也得爱惜着点,不然还有谁能率领先登营的兄弟为本侯逐鹿天下?”
这轻言轻语,仿佛如一股暖流从麴义心头流过,他抽了抽鼻子,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其他原因。
“哼~就算是末将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也要让先登营的弟兄抬着我上战场,为温侯扫平天下!”麴义轻哼一声,挥了挥拳头。
“哈哈,好好好,就显着你麴义了!”吕布拍了拍麴义的肩头笑骂道。
“实话实说,温侯,在下不太好意思进去,我第一次来,和他们不太熟,末将又是刚降……刚投的。”麴义想着降不太好听,赶紧换了种说法。
不过,他也从未觉得是降的,他觉得自己与吕布是惺惺相惜才对。
有句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嘛!
吕布和煦的拉起麴义的手,强硬的将其拉进了府内,失笑道:“走走走,本侯亲自带你过去,你和他们不熟,和本侯还不熟?”
麴义顿时笑着点头:“好嘞!”
他落后身为,凝神的望着那将军的侧脸,不由痴痴而笑。
自己,是赌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