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他的心中,己方已经无敌于河内,无论有何异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必将遭到碾压!
苍天军一路南伐,已经展现出无敌之姿!
纵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吕布在此,他也无惧!
更别说,吕布已经折戟埋骨。
“大帅,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啊……”左髭丈八喘了口气,神色莫名的看着张雷公,苦笑道:“我见到了一个人,此刻就在怀县城头之上,大帅不妨猜猜是谁。”
张雷公脸色难看起来,不悦道:“丈八兄,你他娘的有话直说,打什么哑谜?难道还见鬼了不成?本帅告诉你,就是真有鬼,在我苍天军威名之下,也扬了他的魂魄!”
“呵呵……还真他娘见鬼了啊!!!”左髭丈八哭笑不得,咬牙切齿道:“还他娘的是个大鬼!鬼中之神啊!!”
“哟呵?说说,本帅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的淫威,竟能让丈八兄吓成这个卵样。”张雷公撇着嘴,一脸的无所谓。
“吕布……是吕布啊……唉。”左髭丈八惆怅的摇了摇头。
这名字出现的一瞬间,张雷公与最先面的其他头领都愣了愣,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你他娘的在和老子说笑呢?”张雷公捏了捏手心的汗水,那神情仿佛在说,你别开玩笑,老子不想听。
“真……真是吕布啊大帅。”一同前往的郭大贤也肯定的点了点头,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
张雷公面目呆滞,铁枪差点从手里滑出来,他支支吾吾道:“当……当真?不会看错了吧?吕布他娘的不是死了吗!他死在了狼汤渠,被诸侯联军给干死了!这厮他娘的怎么会在河内,在怀县呢?!”
“雷公兄啊,他确实就在啊!这和谁说理去?!”左髭丈八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说道:“我观怀县恐有埋伏啊,这座城处处透露着诡异,城防松懈,都见不到几个兵卒,百姓们还怡然自得的进进出出,毫无如临大敌的观感。”
“而且吕布那厮在作甚?他在城头上听曲赏舞啊!完全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若是没有埋伏,他怎敢这般底气?”
张雷公咂了咂嘴,突然灵光一现,问道:“哎?丈八兄,你说吕布这厮是不是在装模作样,诈我们?咱们就直接攻进去,试试水,又能如何呢?”
左髭丈八琢磨片刻,摇摇头道:“本来老弟我也有所怀疑,但临走之前,吕布说了,让你亲自去见他,与他城头一叙,否则犯他城池,要想好后果。”
“关键是,咱们赌不起啊,咱们弟兄就这么些,若是伤亡过重,现在又无粮饷,还未开始经略河内,到时弟兄们越打越少,后续待十八路诸侯或者西凉军回过头来,可就难以抵挡了。”
张雷公若有所思的斟酌着,点头道:“丈八兄说的有理,这倒是我们苍天军目前最棘手的问题。”
“可老子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吕布会在这,难不成他的大军已经在荥阳击败了袁绍那伙人,顺势攻入河内了?”
“哎呀呀!想的老子头都疼了!脑子转不过来弯了!”
张雷公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感觉快成了浆糊,但他很快就抓住了重点,道:“你刚刚说,吕布要我亲自去见他?那不成啊,万一我被他捉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左髭丈八想了想,提醒道:“不如这般,大帅去听听吕布究竟要说什么,我等弟兄就在城外三百步列阵,若真有异,就代表他城内坐实了空虚,到时刚好趁机大举进攻!”
“而且,有我们数万兄弟在,想必吕布也会投鼠忌器,不敢轻动大帅。。”
“他既然提出会晤,肯定也不想妄动兵戈,毕竟十八路诸侯之危对于他们来说尚未解除。”
张雷公点了点头,这倒是两全之策。
吕布若是敢动自己,就代表怀县压根就是纸老虎,若是不动自己,那就与他谈谈。
不过,还真是爽啊,什么时候,自己都能和吕布平起平坐,谈论要事了?
果然,还得是自己当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