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柔撇嘴道:“都那么大的姑娘了,还和娘一起睡呢?羞人不?”
“不嘛不嘛!就要!女儿要吃奶~你和父亲小别胜新婚,周公都不知见了多少回了,惹得女儿夜里都睡不安稳,过去那么久,总该有乳水了吧?”吕玲绮不怀好意的注视着母亲的胸怀,好像比以前又大了一点?
严柔羞怒不已,死拧着女儿的耳朵:“你个死丫头!不用等你父亲回来,为娘非得把你揍得沾不了地不可!胆子真是肥了,竟敢调笑娘亲!”
“咯咯咯……娘快松手,女儿再也不敢啦!”
夜深人静时。
内室传出两道平静的憩息声。
“柔儿……”
“柔儿……”
若即若离的呼唤,让酣睡中的严柔睁开了迷茫的双眼,她缓缓坐起身子,揉着眼睛,旋即惊喜道:“吕布哥哥!你……你不是在前线?”
在她的面前,是一道强有力的健硕体魄,那人仍是披盔戴甲,眸子明亮充满思念与爱意,面庞带着微笑,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
“我回来看看你,数日不见,思念过甚,若是不回来,实在不甘心。”吕布语气轻柔,轻轻抚摸着严柔的秀发,明亮的瞳孔闪过一丝疼惜。
严柔将身子贴在吕布怀里,轻轻抽泣道:“柔儿也想你……好想好想……柔儿好怕,怕你不回来了……这次回来还要走吗?”
沉默良久,严柔抬头看着那带着愧疚的眸子,心中有些不安。
“要走的……要走的……”吕布苦笑回应,旋即问道:“玲绮近来没有调皮捣蛋吧?”
说着,他拥着严柔缓缓走至榻前,凝视着那亲切的面孔,正欲伸出手去抚摸。
“别……孩子刚睡下,这两日她呀都快玩疯了,就让她好好歇息吧。”严柔轻声道。
吕布手掌一顿,轻轻点头,旋即又叮嘱道:“柔儿,以后为夫不在了,要照顾好玲绮。”
听到这,严柔心中愈发的不安,甚至心惊肉跳,她眸子水雾渐起,颤声道:“吕布哥哥……你要去哪?”
“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吕布低头轻轻擦拭严柔的眼睛,小心翼翼对着扑扇着睫毛的眼睛亲吻了上去。
严柔轻轻闭上眸子,享受着片刻温存,可下一瞬,一切都消失不见。
“吕布哥哥!”
严柔猛地惊醒,从榻上坐了起来,她呆呆的望着空无一人的内室。
紧接着,吕玲绮也喘着粗气惊醒,哭泣道:“娘!我梦到熊爹了!他浑身都是血!好吓人!呜呜……”
严柔心脏仿佛被巨力击中,快要窒息,但她还是强忍着不安拥住女儿,抚慰道:“都是梦,是梦。”
翌日清晨。
一则消息在有心人的散播下,于城内疯狂流传。
征东将军、温侯吕布,于狼汤渠战死殉国,尸身被诸侯联军沉入渠中喂了鱼。
此消息一出,天下皆惊。
温侯府内,本就心不在焉织着寒衣的严柔,手指猛地被针戳破。
同时间,内室门被撞开,吕玲绮瞳孔红如血,怔怔的望着母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爹……爹战死殉国了……”
“什么?”严柔手中针线掉落,她摇摇欲坠的起身,一步都未走出,就当场昏厥。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