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衍微顿,一双深邃的眸子霎时间涌上了暗色。
他展开请柬,看着烫金的大红色信纸上并排写着的傅浔和林幼妍两人的名字,眼神越发晦涩。
韩易揣测着他的心思,低声询问:“霍总,用不用派人拒了?”
明明对南初挽的觊觎人尽皆知,傅浔却还把自己的婚礼请柬给送了过来,显然是没安什么好意思。
霍时衍勾了勾唇角,眼神却极冷。
“不必。”
想和他抢人,傅浔还不配。
他倒是要看看,傅家那群无能的废物又要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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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挽休息没去上班,但自己也舍不得睡。
像是生怕一眨眼妈妈就会不见了似的,她抓着南曼云微凉的手,一直牢牢地守在床边。
因为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南曼云虽然虚弱但睡的也并不安稳,醒过来了好几次。
南初挽特别有耐心,妈妈睡着了,她就守在旁边看着。
等到妈妈醒了,才凑上去小声地陪着说话。
知道昏迷久了的人身体机能会有些退化,身上肌肉酸软不好受,她就一遍遍地给妈妈按摩着双腿。
“妈妈,我给你多按一按,这样等到你彻底恢复的时候,就能下地走路啦。”
南初挽对着南曼云甜甜一笑,眼里满是依赖。
看着她温柔细心的动作,旁边根本插不上手的护工都不由心生佩服。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你这女儿却一伺候就是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啊。”
南初挽被夸得有些脸红,乖巧地摇了摇头,跟个求夸奖的小女孩似的,坐得特别端正。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一点都不辛苦。”
她俯身抓住妈妈的手轻轻贴在自己柔软的脸颊上,再一次重复。
“只要妈妈能够醒过来,我就一点都不苦。”
南初挽面上笑得一片轻松,但她一个女孩子,这些年既要照顾外婆,又要时不时来医院奔波,想也知道过得有多难。
南曼云静静地看着她,想要对着女儿笑一笑。
却又因为紧紧束缚在脸上的氧气面罩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无数的动容和愧疚在她眼底翻涌不休,最后化为一滴晶莹的泪水,融着她眼底的柔光缓缓落下。
南初挽原本还情绪好好的,见状忍不住跟着又红了眼圈儿。
“没关系的妈妈,你不用担心我,我可厉害了,我这几年把自己照顾的特别好。”
护工见到两人这样都被吓了一跳:“重逢是好事,怎么还哭了呢。”
南初挽吸了吸鼻子,忍下了眼底将要泛出的泪水,用力点了点头。
“是啊,不管以前过得如何,只要妈妈回来就是苦尽甘来了。”
她自言自语一般地低声呢喃着,却突然察觉到被她握住的那只微凉柔软的手,正在努力地一点点回握着她。
这么简单的动作,南曼云却做得无比费力。
她只是抬了抬手,鬓角就沁出了一片潮湿的汗珠。
可她还是努力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弯着眼眸冲南初挽轻笑着,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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