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层灼人滚烫的欲色在短暂的时间,退得一干二净,看不出任何痕迹。
霍时衍说完这话,看着南初挽垂着眸子,闭嘴不语。
他眸子愈发漠然,其中还夹杂淡淡的嘲讽:“看来带你来的人,今晚没打算放你回去。”
语毕,他重新抓住南初挽的手,要带着她去车上。
南初挽用力挣扎:“你放开我!没有的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是刚出社会的单纯学.生,这种酒宴没参加上千,也有百八十场了,我从来都好好的!”
她跟傅浔一起出差过无数次,向来好好的。
唯一一次也栽在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他是以什么立场来说这种话?
还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管教她!
南初挽倔起来,谁说话都不好使。
霍时衍瞧着这女孩子抿着唇,低着头去掰自己的手。
她莹白小脸绷紧,眼神倔强得要命。
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霍时衍闭眸,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他被南初挽掰手指,跟没有感觉似的,神情平淡:“你这副没戒心的样子,真是看不出来跟刚出社会有什么区别。”
“刚毕业的大.学.生.没准儿比你要更有防备心。”
南初挽回敬:“谢谢您的关心,我要是有防备心,最该防备的就是您。”
霍时衍忽然便勾着唇,笑了声:“睡都睡过一次了,还防备什么?”
他视线肆无忌惮地打量南初挽。
眼神暧昧,意味鲜明。
睡、睡过……
南初挽脸色涨红,攥着拳头狠狠在这个男人肩头捶了一拳:“你不知羞耻!”
霍时衍挨了一拳头,说不疼是假的。
但他莫名的,不觉得生气。
还觉得有些好笑。
他垂眸看着南初挽气恼的样子。
女孩子白皙的肤色染上了动人的红,桃花眼里因为愤怒,格外的明亮烫人。
像是装着细碎的月光。
实在是很漂亮。
漂亮得让人无法不心动,让人容易产生荒唐的邪念。
这种模样,让他把人放在这里?
不可能。
霍时衍拉着南初挽到了车前,打开车门,平静道:“上车。”
南初挽红着脸,竟然被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逻辑说服了。
而且,要紧的是,那个破酒宴她确实不想再待下去了。
还有个被打昏的垃圾躺在楼梯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发现。
届时又免不了一场风波。
她还不如早点跑。
……算了,傅浔那个神经病,要发疯就发疯吧。
南初挽看着霍时衍关上车门的时候,诡异地生出了种,自己上了贼船的感觉。
霍时衍反手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后。
他蹙眉看着南初挽那身不方便动作的礼服,俯身过来。
在南初挽向后缩身子,要警告他之前,男人伸手抓住了座椅边的安全带,拉过来给她扣住。
南初挽眼神有一瞬间的尴尬。
还好她嘴没有那么快,否则今天在这个男人跟前,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她眼神飘开,因为男人靠得太近,灼热的体温笼罩着她,让她觉得有些燥热。
南初挽又忍不住收回视线,去打量霍时衍。
两个人靠得太近,呼吸交缠,像是在亲吻。
霍时衍喉咙里闷闷地笑了一声,十分短促。
他嗓音低沉喑哑:“你刚才以为我要干什么?”
南初挽若无其事道:“我什么都没想,你不是要帮我系安全带吗?谢谢,快点系好快点走,你这样不累吗?”
霍时衍意味深长地说:“我的腰很好,这么点时间,不会累。”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是——试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