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浅虽然说,不是很了解这位老夫人,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无非就是想在自己的面前,摆老夫人的架子罢了。
就跟以前在原身娘亲面前,摆婆婆的款儿一样。
但云知浅烦的就是这个,所以,也没有给老夫人留什么面子。
老夫人听了云知浅的话,哽了一下,然后才说:“云若被你打的不清,府医说了,得用好药养着,能不能养好,还难说。
咱们府里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供云若吃好药了。
听话,你的铺子生意很好。
既是你打的云若,那她的药钱,就都由你来出吧!”
听了老夫人这不要脸的话,云知浅最先是憋着笑的,憋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的收敛起了笑容。
面上带着浅浅的嘲讽的笑意,看着老夫人,说:“老夫人啊老夫人!这种话,也就只有您这样的老夫人能说的出来了。
是我打的云若,这没有错,但就像你说的,云若是嫡女。
既然是将军府的嫡女,她所有的开销,就都得是将军府来出。
你既然让我这个未出阁的小姐,来出她的药钱。
老夫人,你还真想的出来啊!
你是真的不怕让人笑话啊!
哎呀!这么有趣的事儿,我明日可得跟我的外祖母,和几个舅母好好的说说,也让她们乐呵乐呵!”
云知浅的话,就好像一下掐住了老夫人的脖子一样。
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
老夫人心里这个难受啊!
让她拿出银子来给云若看病,她肉疼,更是不想拿。
可要是像云知浅说的,这样的事儿传出府了,她又害怕丢人,再让别人看不起她。
一时间,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云知浅也不着急,自顾自的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大辣辣的欣赏着老夫人,那变幻了好几轮的脸色。
而坐在她下手位的那个庶女,则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抬头,一直低垂着脑袋。
老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狠狠的瞪了云知浅一眼,说:“你也够狠的了,将自己的妹妹打成那个样子!”
“别!我可没有妹妹,我娘只给我生了一个弟弟!
别拿那下贱的东西,跟我相提并论!
再说了……”
说到这儿,云知浅眼神极其冰冷的看着老夫人说:“要不是因为您的偏帮,因为那下贱的娘俩儿,让我娘整个孕期都郁郁难欢,最后生下了我弟弟,就撒手人寰了。
我跟弟弟,也是因为这些,而没有了娘亲。
之后的这几年,我们姐弟俩又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老夫人……
您不会不知道吧?!
那您觉得,我今天这样对待云若,还算是过分吗?”
老夫人在云知浅那冰冷的眼神里,看出了杀意。
这也让老夫人瑟缩了一下,有些心虚的说:“你这是在长辈的面前,说长辈的不是了?”
“长辈怎么了?长辈做错了事,就不能说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