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没有抬头,说:“夫人怕是不行了,在里屋躺着呢!”
云知浅也没有管平儿,抬步往里屋走。
平儿也赶紧站起来,跟上了云知浅。
云知浅走到里屋一看,这屋里子,就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云知浅淡笑了一下,就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平妻。
平妻在云知浅打开的门的时候,就知道她来了。
但是她腿上有伤,动不了,再加上她没有什么力气,也就只能躺在床上。
而且,因为腿上的伤口太深,也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
主要也是因为这古代,医疗水平有限,没有消炎药这种东西。
平妻的伤口发炎了,导致她发烧,伤口也没有愈合的迹象。
而且在知道她得了肺痨以后,更是连吃的东西,都没有好的了,她已经非常非常的虚弱,可以说,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看见云知浅走了过来,她声音沙哑的说:“大小姐,我已经快不行了!
这下您也应该满意了吧?!
您能放过我的孩子了吗?”
云知浅知道,她说的是云若的脸。
云知浅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说:“你怎知,我满意了?”
听了云知浅的话,平妻有些激动,她想坐起来,却因为体力不支,怎么也坐不起来。
平儿看着平妻费力的样子,也没有要去帮忙的意思。
其实,平儿是恨这个平妻的。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得罪了大小姐,被诊出肺痨,关在这么个破院子里。
她只是个下人,都是听平妻的吩咐,才去招惹大小姐的。
这平妻要是个好的、有本事的,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所以,自从被挪到了这个院子,平儿就再也没有怎么管过平妻了,对平妻的态度,也不好了。
平妻试了好几次,也没有能坐起来,还把自己累的够呛。
她只能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我……我都已经沦落到这幅田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去给你娘抵命,你怎么就不能放过我的孩儿呢?!”
“放不放过他们,不是你抵不抵命,就能抹过去的。
你的命,本来就应该抵给我娘!
你自己都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
再说,就你这么一条贱命,我还不放在眼里。
我跟你两个孩子的事儿,跟你这条贱命,也没有关系!
你死,在我这儿,是最无关紧要的。
还有,你倒是惦记着你的两个孩子,而你的两个孩子,却避你不及。
你呀!还真的是教育出了两个好孩子啊!”
听了云之泣的话,平妻绝望的流下了眼泪,说:“我的孩子什么样儿,我清楚,这不用你来跟我说。
我是他们的娘,爱我自己的孩子,这是为娘的本能。
不过,我到是很奇怪,你娘去世了三年,为什么,你才对我出手?
你明明可以很轻松的弄死我,就像现在一样,为什么,你现在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