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刚想闭目养神，听见他这样问，看着他。
一悯：“我就随便问问，还真是啊？”
但他也没有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静静坐了一会，没到一炷香，又憋不住了：“喂，你不会打算就这样坐一个晚上吧？虽然到春天了，但是还是很冷的呀！”
“你话真多。”苏慕白真想将他一脚踹下房顶。
一悯耸肩，表示我就这样了。
结果，苏慕白竟然没有揍他，而是问道：“想喝酒吗？”
一悯眼睛一亮，点头。
苏慕白于是跳下房顶，拎了两坛酒上来。
一悯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这就是你酿的果酒吗？”
一阵沉默，一悯顿了一下，气氛有些尴尬，想起来了，他不知道他已经发现来着。
苏慕白抿唇：“你早就知道了？”
一悯轻咳一声：“我想着，你也没有让吴大叔瞒着别人啊……”
苏慕白冷冷地注视着他：“我也没想到有人能专门打听这件事。”
一悯赔笑，将酒坛子递到他手上：“错了错了，你别生气，咱们喝酒，来！”
苏慕白端起酒坛，闻了闻，味道还行，又看了看一悯：“我这是第一次酿，不好喝也不准吐出来，全喝掉。”
一悯：……
说得恶狠狠的，好像他做不到就会要他小命一样。
“放心放心，慕白兄的面子我是一定会给的！”
话虽如此，但是他第一口，还是闭着眼睛灌进嘴里的，就像在喝毒药一样的赴死神色。
苏慕白真的很想揍人，看着他似乎在努力做出品酒的模样，吐出一口气，随后自己也喝了一大口。
“嗯……还不错嘛！”一悯有些惊喜，“比我想的要好很多，第一次酿成这样，你还是很有天赋的！”
苏慕白擦了一下唇角的酒渍，应了一声：“就是不知道酒劲怎么样，这是第一个成品。”
“……所以……”一悯皱了皱眉毛，“我是来试酒的？”
苏慕白给了他一个“你才发现啊”的眼神。
一悯轻嗤：“算了，我酒量好，倒是你，难道忘记了你喝醉了是什么样子的吗？”
苏慕白一顿，有些犹豫，随后又释然了：“喝都喝了，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迟了？再说，我第一次酿酒，能烈到哪里去？”
事实证明，苏慕白是真的有天赋，现在的苏慕白，已经完全像个痴呆儿一般，说什么应什么，就算让他此刻从屋顶上跳下去，他估计也只会问一句“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一悯笑着将他手里的酒坛收走：“不能再喝了，再喝你醒来估计会杀了我。”
“……死了……”
一悯凑过去：“你说什么？”
“沈老死了……”苏慕白轻轻擤了擤鼻子，“我害了他……”
一悯已经听说过这件事了，但没想到，苏慕白竟然这样念念不忘，还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苏慕白没说话，看来是完全醉过去了，也不知道刚才说的话有没有听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