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医膝前一软,即刻便跪在地上叩首,支支吾吾半晌却说不出一句整话。
“说,这东西你从何而来?”萧铄垂眸睨着他,见他不语,随即上前一步踩住他的手指。
他用了些力,不久便听见骨裂的声响,柳太医到底是行医的,知道再犹豫下去自己便会落个残疾,登时出了声。
“是....是沈答应...是她赐给臣的!!”柳太医眼泪都要痛出来,声音也有些哽咽。
萧铄见他这无能的模样,遂抬起脚将他踹翻在地。
“母后可听清楚了?”他看向主位上的人,挑眉问道。
“...沈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后如今也觉得自己被戏弄,犀利的目光瞪着沈黛。
沈黛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卖了,万般无奈只好跪下哀哀切切的看着太后。
“臣妾...臣妾只是....”
“只是什么?”萧铄盯着沈黛,毫不留情的打断她,“只是想花些金银坑害皇后?还是觉得太后易欺瞒,能受你的挑唆?”
他这般直言,沈黛直接不知说什么才好,越发伏低身子。
“好...好你个沈黛!”太后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哀家本念着你年纪小,处处帮着你,谁知你竟存着如此坏心!”
“来人!”太后冷喝一声,“将这扰乱后宫的女子拉下去,重打十板,扔进冷宫!此生不得再承宠!”
她气的不轻,当即做了决定,可立着的萧铄却不大认同她的责罚。
“谋害皇后,利用太后,才十板?未免轻了些。”萧铄笑了笑,对着已经进门的侍卫道,“三十板,她也到了能受刑的年纪了,别将人打死即可。”
“是!”
侍卫们哪管她是什么位份的主子,他们只听萧铄的令,应了一声便将地上的人拖走了。
沈黛怕的流泪,哭着喊着说错了,声音回荡在院子里,半晌才消失殆尽。
而外头的雪地里,硬是被拖了一道痕迹来。
“朕都忘了,还有一废物在这儿伏着呢。”萧铄低头看着柳太医,只见他哆嗦着抱着那只受伤的手,颤抖不已。
他此生最多贪些财,如今得了教训已是万分后悔,忙向萧铄磕头认错。
可那人哪是那么好糊弄的?
萧铄于他面前蹲下,一把扯了他腰间的白玉攥在手里,随后起身道,“柳太医这般心思,可不宜在太医院待着了。
即日起,便到地牢度过余生吧。”
如今正值冬日,地牢里必定是阴冷一片,去了那儿和死又有何分别?
柳太医跪着往前爬,还未触到萧铄的长靴便被人拎起来拖了出去。
同那沈黛一样,喊了好久。
两人皆已受罚,太后扶着额头,也是满脸的疲惫。
萧铄冷嗤一声,目光扫着余下的御医,“前车之鉴摆在这儿,还望诸位凡事三思而后行,莫要搬起石头,砸向自己的脚才是。”
“...臣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