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要与儿臣说什么,竟还需将沈答应支走?”姜知瑾不解的看着身边满头珠翠,华贵高雅的女子。
“自然是她不能听的话语。”太后捏了捏她的嫩手,“哀家问你,什么时候才能给哀家怀个皇孙?”
“....啊?”姜知瑾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太后好端端的,提这茬做什么?
“你入宫快满一年了,受的恩宠也不少,偏这肚子迟迟没动静。
眼看着那后进来的番国公主都要生了,怎么也不见你着急?”
姜知瑾眨了眨眼,原来太后是看绕宛要生了,这才催着她。
可话说回来,萧铄每次事后都服避子汤,他们哪有机会怀孩子...
况且就算没有那避子汤,以她的寒凉体质,也是难以受孕...
太后这念想怕是要落空了。
“嗯...这事还是得看天命啊,急不来...”姜知瑾憋了半晌,出来这么一句。
“什么天命?”太后剜她一眼,只觉得她不争气,“改明儿唤李太医给你好好瞧瞧。
如今这宫里都有两人怀有身孕了,若是运气好,有人生了皇子,那好处岂不是都叫她们占了?
你这傻孩子。”
太后说罢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哀家就等着抱你生的皇孙呢,旁人的哀家可都瞧不上。”
她凑近她,小声道,“这样,你每次与皇帝....腰臀下面垫个软枕.....”
“!”姜知瑾听着,眼睛都瞪大了不少,连着耳朵尖也攀上了红晕,直惊的说不出话来。
要不说太后是太后呢,手握了一堆小技巧...都是些不能播的。
“这......”
“扭扭捏捏做什么?”太后看着她,“皆是些实用法子,哀家私用的。”
旁人她可不说。
“抓紧些,早日怀上龙嗣,免得那些不知轻重的惦记你的位子。”
这后宫之中,唯有子嗣能稳住地位。
“是...儿臣尽力而为....”
——
启国
春和宫
斐霆一身白色里衣坐在梳妆台前,他缓缓抬手,将发上的玉簪取了下来。
镜中温润好看的人儿,墨发如瀑骤然散落。
斐霆两手将发丝拢在一起,低低束着,又从一边拾起根檀木簪子插进去固定。
如此一来,脱离了女子模样,他心里倒是好受许多。
“吱呀”,房门忽的被人推开,斐霆下意识朝门外看了过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来人进屋,随手合了房门。
祁瑀瞥了眼地上的嫩粉色衣裳,抬眸看着斐霆,已是没什么温度。
“谁许你脱的?”她问。
斐霆站起身,不知所措,“我...王上,我实在穿不惯...”
他虽柔弱,却也穿不得那般鲜嫩的颜色。
“那你穿的惯什么?”祁瑀朝他走过去,一把揽上他的腰。
十五岁的少年,终归比她矮了些,他微微昂头看着她,脚步逐渐后移想脱离她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