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朕。”萧铄开口,修长好看的手指触上她的下巴,轻轻抬动,让她与他对视。
“所为何人?”
她清楚的看见他蹙眉,等等,他以为是为谁?不会是觉得她给别的男人烧纸钱吧?堂堂帝王,心眼怎么这么小?
“当然是为我自己啊!”姜知瑾轻松的答道,眼里无辜极了,“我是想着现在为我自己多烧点,等到了下边的时候,不就能买房买车了吗,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这不算撒谎,这真的不算,本来就是给姜知瑾,四舍五入,也是给自己喽~
“?”萧铄闻言石化了,只有他的睫毛动了动。
到下边买房买车?他怎么愈发听不明白了?这是何意?
“你怎么了?我还能给谁烧纸?我爹娘在世,不缺人疼不缺人爱,还会给谁烧纸啊?”
姜知瑾说罢,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终于引得萧铄回了神。
“为自己?焚纸锭?”他实在是惊住了,还从来没见有人如此操作过。
“哎呀,对啊,这事儿你根本就不懂!”她似乎有些嫌弃似的摆摆手。
“你不会觉得我给老相好的烧纸钱吧?”
被一语戳中内心,萧铄的表情更难看了。
“你也太能胡思乱想了吧?”姜知瑾高声叹道,“我才十七岁,我哪有老相好的啊,还是已经死了的?”
这多荒谬的事儿啊,他都能想的出来?
面上有些挂不住,萧铄只好搂住她,将她按在床上转移话题,“没怎么,朕乏了,快睡吧。”
他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竟觉得她会为别的男人焚纸锭?
不过,她究竟为何会做出此举?为自己焚烧纸锭之事,他闻所未闻。
阿瑾为何事事与常人不同?
——
翌日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姜知瑾伸手握上他的手腕,神情有些许悔恨。
“何事?”他放下手中的书,挑眉问道。
“前些日子我给老师瞧了我在镬呯关炼制的蛊毒,她说那蛊毒毒性过烈,会使人越来越暴戾!还叫我们小心些那个曦王!”
“....”萧铄沉吟不语,姜知瑾瞧了却更着急。
“怎么办啊!我都说了那蛊毒炼没炼制好都不一定,你现在就给曦王用了,还不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呢!”
万一她疯了怎么办?
“无碍。”萧铄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以示安慰,眼底没有一丝杂意,“不过是一副残躯,能有何惧?”
祁瑀靠近袭击他,便会口吐鲜血,心力衰竭,如此,又有何惧?
他笑着,声音也叫人安心,提起曦王,他倒是想起令一件事来,“说起来,曦王还真是不听话,这么久了竟还没能将国玺送来,不知在忙些什么。”
“可能...还没想到好的办法吧,毕竟,弑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实在残忍。
“生于皇家,这些不过是寻常事,算不得难易。”他说道,“朕险些忘了,这皇宫之中,还安插着她的眼线。”
萧铄勾起唇角,狐狸眼中露出一丝锋芒。
“眼线?在皇宫里?”
怎么会?
“嗯。”他笑着,眼里却没了笑意。
至于这人是谁,他还需要些时间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