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答:“我闻到了她的气味,但是找不到人。”
央舍在湖边一块鹅卵石上盘旋了一会儿,说:“这里鬼气好重。”
“这是什么!”远处忽然传来了小斯的叫声。
我们循声追过去,看到了一片倒伏的芦苇,芦苇丛中散着一堆衣物,男士的女士的都有。
看来这里发生过少儿不宜的事情。
芦苇丛边还有一条拖拽的痕迹,一直蔓延到了湖岸线。
斯拜得拽着一团绿色水草从衣服里跑出来,一个过肩摔,把水草摊在了我们面前的鹅卵石上。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瞬间充斥了我的鼻腔。
斯拜得在一块干净的鹅卵石上蹭了起来,一边蹭一边说:“我可以百分之八十肯定,有人被水鬼给拖下去了。”
央舍问:“还有百分之二十呢?”
“还有百分之二十,他们是被水草精拖下去的。”
……
他分析得对。这种沾着腥臭黏液的水草是水鬼的标配,而且只有水里的东西会把岸上的人往湖里拖。
天水坑里绝对有水鬼,而且道行不浅。
根据我的经验来看,它刚刚应该拖了两个下去了,短时间内是不会再上来的。守株待兔不可行,只能去它的老巢找它。
但是不知道我现在还能不能进水呢?
我走到湖边,把头扎了进去。
但我才刚感受一会儿,就被他们三个七手八脚地拽了上来。
央舍心焦如焚地呼唤我:“姑娘,你是不是中魇了,快醒醒!”
我按住她,解释道:“我没事,就是试一下能不能在水下呼吸。”
央舍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说:“姑娘也可以两栖吗?”
我点头:“可以。”
央舍:“那……”
我接上话:“那我们一起去吧。”
“上神!”我正要下水,忽然听见安心喊我。
我回过头去,他对我说了句:“谢谢你。”
我头也没回,只风轻云淡地摆了摆手,感觉自己潇洒极了。
这次下水相比之前有了变化。我四周形成了一道屏障,隔绝了水流,连衣服都没沾湿一点。
很神奇,但不知道原因为何。此刻也来不及研究了。
天水坑湖底是柔软的淤泥,混杂着硌脚的石块。又长又密的水草在湖底飘荡,还隐隐泛着绿光。
我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就害怕突然从草里窜出个什么东西来。
天水坑的湖基应该是倒锥形,我们走了一会儿,感觉水明显浅了。
“那边有个石洞!”央舍指了指前方,率先游了过去,“我先去探探情况。”
我就在原地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
怎么还不回来?
我缓缓向石洞口走了过去。
刚把眼睛露出水面,我就对上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