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无量走了，剩下我们三个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回家吧。”我说。
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能耐，只能尽量做到不让他们担心。
“好！”
我们刚刚走动几步，路过精神病院门口，就看见一辆救护停在大院，除了三两个搭手的医生和护士，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
“出什么事了？”我看了过去。
“我去打听一下。”央舍爬下我的胳膊，悄悄游了过去。
逐云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我问她。
而接下来她的话，真想叫我缝了我这张嘴。
“那个，您真跟玄暝，阴阳交合了？”
我：“呃……”
“不瞒您说，凤凰之所以那么生气，就是因为，因为你们……”逐云忽然支支吾吾起来。
问都问了，还这么扭捏。
“你的爽快劲儿呢？”
逐云像豁出去了一样：“因为你们纠缠不清！”
这观点我不敢苟同：“不允许自由恋爱？”
逐云义愤填膺：“您可是神兽，是神亲创的灵物，怎能被浊物染指呢？”
我无奈道：“我现在不也是浊物嘛。”
逐云沉默了。
良久之后，她问我：“你喜欢他吗？是图一时的欢愉，还是要与他共赴鸿蒙？”
欢愉么……自然是有的。
共赴鸿蒙嘛……我和玄暝都是不死不灭，恐怕不会有那一天。
而且，他都说了，我和他是注定的缘分。
于是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吧。”逐云像是不甘心，但也不再提这事了。
央舍那边已经探得情报，游了过来：“有个姓邱的老妇人被抬走了。”
莫非是邱老太？
“医师诊断为烈性疾病，病症不明，接触过她的人都要隔离。”央舍蹙起眉头：“不过我见那老妇人脸上有鬼气，像是被鬼怪所侵扰了。”
鬼怪？
“今早上医院里确实有人撞鬼，可能就是她。我看见那女鬼了，长得极丑，提了个红灯笼。”
“是它，就是疫病鬼！”央舍应道。
“这鬼好生厉害，青乌害人都还要费一番周折，可邱老太只是看见了她，就立即染上了烈性病。”我觉得这件事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
“但是我没见里面有鬼怪。”央舍忧心道：“她可能藏起来，或者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思索了一下，忽然想到了逐云有闻死气的本事。
“逐云，你能不能感应到那东西在哪儿？”
逐云摇了摇头，抬起头，面色凝重：“这四面八方，全都是死气。”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天空正在一点点变暗。那是因为地面有千丝万缕的黑气，正源源不断地浮到天上，向着一个地方聚拢。
这里也出现厄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