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把脸:“记得。”
“那是兽灵,而且很不稳定。”
我直觉这是个烂摊子:“什么情况?”
邬暝解释道:“兽族在受难的时候会发出灵力讯号。而且,最近也发现有流浪猫狗被虐杀。”
我猛地转身:“虐杀!?”
他按住我的肩膀:“别动。”
我乖乖坐了回去。
“应该是附近的兽族遇到了难事。”
奇了怪了:“兽族的事也要魂师去管?”
“兽族与人类共生,在人界想做点事终是不便。而且兽界管着畜生道,在冥界的地位也不低。”
“畜生道?”
“对动物施加恶意的人会被投入畜牲道,来世当牛做马。”
呃,当牛做马原来是这么用的吗?我好像对邬暝说过要当牛做马报答他来着……
有点糗。
沐浴完成,邬暝把我抱出来放台上擦脸。
我仰着头问他:“你看我,有没长好看一点了?”
他停下来观察了一阵,说:“脸上的黑气淡了一些。”
我期待道:“还有吗?”
他摘下我脸上的护阴纱,又观察了一阵:“睫毛长长了一些。”
我不死心地又问:“你再看看呢?“
“黑眼圈重了,最近又做噩梦?”
……
你真的看不出来我涂了唇彩吗?
好吧,他真的看不出来。
我怀疑他才是真色盲。
邬暝气着我了,我都不想和他在一堆睡觉。
我分析了一下情况:我现在伤口不怎么痒了,而且今天也不热。
很好,我可以自己睡!
于是我气呼呼地在窗前打了地铺。
邬暝完全没意识到问题,取了条毛毯搭在我身上,还提醒我:“小心嘴潮歪了。”
我要气死了,爬起来狠狠咬了住了他的手指,生气地瞪着他。
他缩也没缩,只是不理解地看着我:“你脾气好怪。”
我恨恨道:“还不是因为你!”
他更不理解了:“与我何干?”
“你……”
我猛地清醒过来。
对啊,与他何干?
我松开牙齿,委屈地挤出了两行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也不知道……我脾气怎么那么怪。”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头:“噩梦确实会影响心情,你要自己调节,别太沉迷其中。”
我点点头:“嗯……”
邬暝帮我裹紧身上的毛毯,对我说:“接下来我会有一段时间不回家,照顾好自己。”
他细言细语地提醒:“在我房间里有一瓶忘川水,如果长肉很疼,就用一次。”
他这宛如交代后事的语气,让我立即慌得心都漏了一拍。
我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都打颤了:“你要去哪儿?”
“虐杀动物的东西没找出来,我担心那东西在抢夺兽族的灵力,这件事需要查明。”
他是认真的。
我缓缓松了手:“那你,万事小心。”
“会的。”
他朝我眨了眨眼:“等我回来,别乱跑。”